白舒童早已經聽了去,看向顧承璟,傾身,緊張,“你沒同我說,要審多久,什麼時候喚你?”
她也進過憲兵的大牢,知道他們的審訊手段,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也捕風捉影得厲害,她憂心起來。
顧承璟笑,聳肩,手延伸在了沙發背上,風輕雲淡,第一次搬出了顧家來背書,“有父親和大哥在,我能有什麼事,別聽孫寧亂說,她總是咋咋呼呼,像個小妹妹一樣,凡事有人頂著,都沒長大,不懂外頭事。”
孫寧闖了禍,在夜裡擾人不寧,自己要擔後果,趕緊說,“對對對,我就是一嘴。正常來講要審很久,但是三哥,有人保,不會的。”
兩人一唱一和,終於是找回了那麼久以來兄妹的默契。
才打消了白舒童的擔心。
白舒童又再問了一次顧承璟,說,“是嗎?”
顧承璟信誓旦旦,手放在臉邊,沒當一回事,凝掃了孫寧一眼,讓她緊緊閉上嘴,然後答,“肯定,誰敢跟顧家過不去。”
話裡張揚。
也可信。
但是夜裡,白舒童也不能完全地放心,趁著顧承璟熟睡了,掀開了落下的床幃,搭了件外套,穿了青絨拖鞋,就著走廊裡昏暗的小燈,獨自到了主樓的小會客廳,在琉璃桌坐下。
她坐在燈下,將能作為證供的事,都細細寫下來。
一夜未眠。
:()鎖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