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了這觸感,窩了掌心在她臉邊,然後用力一捏,調侃,“在學校都在讀什麼書,夜晚就變了個人?動什麼歪心思。”
還要說風涼話。
白舒童推了他,穿著拖鞋要走了,西洋鍾都已經快指到三點,不能再和他這樣廝混了,而且還是什麼都沒混到,就輕巧說,“都是聖賢書,改日我再和你分享。”
手邊被一緊,她又落進男人懷裡。
背後的胸骨硬邦邦的,很是熱,快要將她灼燙。
顧承璟輕摩挲了她的鎖骨,低頭親了她,他背上都是密密酥酥螞蟻在爬的感覺,哪能就這麼放她走。
“改日做什麼,今晚就說來聽聽。太晚了,我今天沒什麼耐性等明天。”
“不想說了。”
“那重複剛剛的話?”
“不話就說一次,過了這村沒這店。”
不再矯揉造作的人,自然獨一份的軟媚。
讓人愛不釋手。
他撫著她的烏黑髮絲,握著她腰際,將她放倒在沙發上,俯身莞爾,從耳廓親到了唇邊,撐著雙手,在夜裡凝視這個曾經走丟的人。
不管她是不是白家人,他都要定她了。
耳邊漸漸是充盈的呼吸聲,又有彼此相近無處處理的吞嚥聲,心跳幾近在炸裂邊緣。
白舒童承受著男人這擠在身上的熱和重,手輕輕摸著他的發,都說不清到底是唇邊的吻,還是他身上的熱意,更攝人。
但,此刻,她才覺得不冷了。
到了接近凌晨五點,顧承璟抱著接吻後睏倦在他身上睡著的人回她的房間。
走廊裡沒有燈,他抱著她輕走,輕巧得如鬼魅夜行。
“小叔,你抱著小嬸嬸姐姐也要去上洗手間嗎?”
走廊的另一頭,小侄子顧和彬揉著眼睛。
他獨自一個人睡兒童房,被一肚子的水給憋醒了,手裡拖了個兔子玩偶,走了出來。
剛好就看見顧承璟抱著白舒童。
他以為就像他要去洗手間,被下人抱著去一樣。
就童言童語地問道。
但是隻見小叔顧承璟轉頭看了他,垂了眸,怕吵醒懷裡人,示意他噓。
五月,中蘇又恢復外交關係,街上報童喊著號外蘇聯駐華大使到南京赴任了。白舒童在顧公館收拾了簡單的行李,也迎著這新氣象,隨著顧承璟住進了大方巷一棟巴洛克風格的橙黃外牆的小洋房裡。
房子兩層半,應有盡有。
按著世俗禮節,顧承璟還是專程寫了封電報告知白家這件事。
大方巷的僕人都交由白舒童來打理,而一路隨著白舒童從上海來看管她的吳媽媽則被陳美瑩熱切地以她接產經驗足,讓她留在頤和路的家裡,照看大嫂宋宜君。
沒有了吳媽媽。
不多久,洋房裡就迎來了一個新的使女。
齊肩的短髮,一雙鳳眼伶俐,看著年紀輕輕,挺漂亮的,但做活卻並不靈巧,每日只跟著主人家進進出出,粗重活兒一概不碰。
在外人面前,白舒童喊她心兒,而在沒人的時候,她喊她童心。
:()鎖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