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做了那麼多的剪報,應該也知道中日關係日趨緊張,蔣百里先生受校長委託赴日考察後,他更是認為未來中日大戰不可避免,並呼籲政府備戰。空軍現時作戰技能和裝置都遠遠不如人,如果將來真有那麼一天我輩皆有責。”
“我也必須去。”
白舒童點點頭,明白他的顧慮,知道他心裡裝著山河家國,微有愧疚,“是因為我今天同你鬧,所以你怕我要走,才說要帶我一起?”
這會兒,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麼。
淨都給他添亂。
她牽著那微有薄繭的手,認真說,“我不同你鬧了,我等你,就按我們以前商量好的來,我會和白斯言說。”
顧承璟捏捏她的手掌。
“別顧慮白斯言,按你的心來答我。”
白舒童的確有諸多顧慮,身上壓著白斯言給的年底期限,現在說出的話只會是空頭話,她看著眼前人,他明明在眼前,卻已經要開始不捨。
她微啞然,垂低頭,看著前方走著製片名單的片尾,一股要曲終人散的悲涼從心底生起,冷冷拒絕說,“我是認真,我還有學業,不能去。你什麼時候要走?”
“快,可能這一兩年內,慢也可能三四年內。”
於是白舒童點頭,輕扯了笑容,當做知道了,就沒再說話。
“受訓也得兩年。”顧承璟同她再強調,希望她能應了。
白舒童應不了,窩進了他懷裡,開玩笑說,“怕我真跑了嗎?等你回來,我大學也畢業了。”
顧承璟手放在了太陽穴邊揉了揉,一點也沒為難,說,“這說不定,我去了國外,就勾搭了個碧眼大妞回來了。不用等你跑了。”
聞言,白舒童手裡捏了拳,捶了他一拳。
“原來是打這個主意,才要出國的。祥雲結還來,讓你的美國大妞給你做。”她伸手去扯他手裡捏著的東西。
顧承璟手抬了高,讓她拿不到,往後放。
這醋罈子,是說說就要摔。
他不由得笑,單手將人攬腰嵌進懷裡,有意無意地在她耳邊吻了吻,低低在勾著,聲音低醇也使人醉,“還是:()鎖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