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子攤開手,嘴巴張得老大。
林煙走過去,一把逮住他西裝衣襟,將他整個人提起來,惡狠狠地說道:“你真是她老公?”
“啊,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我報警了!”男人嚇得不輕,雙腳亂蹬。
鍾晴臉上一抽一抽,猛然反應過來,上前用力拍打林煙的肩膀:“你把人放下來,你神經病啊!”
林煙喘著粗氣,努力冷靜,將他放下來。
男人後退著整理衣服,鍾晴擋在他前面,雙手展開,一臉寒霜地望著林煙。
林煙看著她維護他這樣子,只覺得六月飄雪,天寒地凍,一群太監上青樓……
“是不是?”林煙再一次問道。
男人氣急敗壞,恐懼消散,昂著頭道:“是啊,是啊!怎樣?你把我怎樣?”
“是就祝你們幸福了。”林煙洩氣的皮球一般,將身子一鬆,又到車前,將汽車搬翻回來,轉身對他們說道:“修車的錢明天我取了賠你。”垂頭喪氣地走掉。
望著林煙遠去的背影,鍾晴忽然撲哧一笑,對男人說道:“表哥,別跟他一般見識。”
“這就是那個叫林什麼煙的?太猛了吧,這怎麼練的?”男人後怕地說道。
“他又長高了好多。”鍾晴神情頗為複雜。
車頂沒被壓得多癟,還能坐進去。鍾晴表哥嘗試了幾次,還真又發動了。
於是鍾晴坐上車,跟著走了。
望著拐彎消失不見的汽車,林煙一陣驚疑不定後,忍不住悶哼一聲,一拳打在旁邊的鐵樁子上!
樁子是空心的,林煙這一拳,給生生按了個拳印子進去。
四下張望間,沒人發現,林煙悻悻地縮了縮脖子,回家。
推開門,一眼看到委屈坐在椅子上的乖乖陳蘊含,原本悶悶的林煙頓時被愧疚填滿,又覺得心裡難過,就走過去坐她身邊,將她小巧的身子抱了抱,手揩她眼角的淚痕,不知說什麼好。
兩人正無語凝噎對望著,冷不防一掃把揮了過來。
陳蘊含瞪著眼睛捂嘴,林煙反應更大,下意識一把抓過去,將掃把杆子給一把抓斷。
望著手中半截掃把,田清荷張大嘴巴,半晌才道:“還他媽真練了武功啊!”
“媽,你粗俗了。”饒是鬱悶之極,林煙也還是笑出了聲。
“你個臭小子,這下該怎麼解釋!蘊含把一切都說了,天啦,天啦!才十六啊,你怎麼,怎麼……”田清荷捶足頓胸一番,用掃把杆子往林煙腰上腋下一陣猛戳。
林煙捱了兩戳,覺得疼,也就哎喲哎喲地躲閃。
田清荷每戳一下,林煙就躲一下。
見戳不著,田清荷氣急敗壞,用力橫掃。
得,這後面是牆,躲不開,林煙只好用手臂去擋。
反震力使田清荷手中杆子脫手而出,她皺著眉頭甩甩手,很痛地說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畜生!”心裡卻認不住得意洋洋:“我兒子真牛啊!”
“我本來就不是你生的。”林煙心想,卻不敢說出來,免得田清荷傷心。
他只好無奈地說道:“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啦!”
“……”田清荷被這湘港的經典臺詞逗得沒力氣生氣,只能作罷。
陳蘊含也沒心情哭了,對林煙悄悄說道:“阿姨生病了,不知道什麼病呢!”
林煙聞言急忙扯開手裡袋子一看,見裡面裝著瓶瓶罐罐,標籤都是英語,便自一陣頭大,跑去問收拾房間的田清荷:“媽,這都是些什麼藥啊?”
田清荷將藥接過去,說道:“就腰腿痛而已,是小晴……呃,鍾晴她大驚小怪,本來我是想用黃道益這些的,她非說要給我弄這種藥,說進口的,管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