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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其中二兩自己存起來當嫁妝。”

“六小姐,奴婢不是為了這個,您,您不會以為我是得您的賞賜才,才……”菊盞指的是初容偷賣首飾一事,見其似要拿了銀子堵自己的嘴,羞得不得了。

“才忠言直諫的……我曉得,這院子裡哪個對我好,哪個對不我好,我都看得清,你快起來。”初容說著,抬頭透過氤氳看向門口,荷蓬正走過去,似往書房方向去了。

“六小姐,您曉得奴婢就好。”菊盞忐忑,見初容不似假意,便放心起來,繼續為其揉按後背。

“你也曉得,我以前統共也就一百多兩,雖說一年四季吃穿都是府裡的,可想著打點些就是不夠的了。”初容調整了一下姿勢,將頭轉向一邊繼續趴在桶沿兒上,說道:“你們跟了我許久,對我的好我自是曉得。如今有銀子了,哪能忘了你們,你取了四兩,二兩偷偷給歡沁。”

“六小姐,您不惱歡沁啦?”菊盞很是高興,笑著問道。

“還有些惱,就叫她繼續在外頭吧,也不管她,她還是我院子裡的丫頭,只是莫叫我瞧見她。”初容說著起了身,打了個呵欠說:“去給祖母請安吧。”

“您今兒就莫去了,奴婢已經派了小丫頭去回了老太太,說你成人了,身子不爽利。”菊盞怕初容累著。

初容上輩子是成人了的,自是有這經歷。初潮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也不耽誤做事。“不爽利了,還去給老太太請安,這才是出彩的時候。”

菊盞愣了愣,隨即有些心疼地說:“若是前頭的大太太還在的話,小姐也不至於這般。”

“我親孃在的話,老太太想給我臉色看還是照樣給的,這年頭,做婆婆的給媳婦添堵,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初容懶懶起身,由菊盞為自己擦身子穿衣。

收拾整齊後,已過了請安的時辰,但去了總比不去的好,初容便帶著菊盞往陳老太太所在的福壽堂去了。

暖春景色宜人,日頭暖熏熏罩在自己身上,就跟昨晚肚子上那種感覺一般,初容不禁暗自思量。著實惱火,昨夜初潮竟被那廝遇上,真是噁心得緊,不再想,初容只覺得臉上暖暖的癢癢的,很是舒坦。穿過前頭的園子,走過幾條彎曲的小徑,便能瞧見福壽堂了。

“是奴婢瞎眼了,竇七爺莫怪。”初容聽得這聲音,是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頭黃鶯。轉過密枝的遮擋,瞧見黃鶯正端了托盤,地上有碎裂的瓷碗。

“是我沒瞧見,只顧著看這草,黃鶯姐姐不必如此。”黃鶯面對著初容,那名為竇七爺的男子背對著她。只見竇七爺說完便俯身幫著黃鶯撿碎瓷片,雪青色的袍角觸地,仍舊一塵不染。

“多謝竇七爺,奴婢還得……”黃鶯起身,瞧見初容後忙道:“六小姐怎不在屋裡頭歇著?老太太吩咐奴婢給你送了……送了湯藥來,您怎就出來了?”

怕是初來月事的調養品,古代貴族的生活其實很講究。初容見黃鶯話說到一半,看了眼竇七爺,便沒明說是何藥。

竇七爺聞得此言,回頭看去,雪青色的衣衫在日頭下顯得溫潤儒雅,叫人看著就舒坦。

能在陳府後花園裡行走的,且黃鶯見了還不驅趕的,肯定是陳家的親戚。聽其姓竇,怕就是陳老太太的侄孫,竇柏洲。

“六小姐,這位是老太太的侄孫,竇七爺。”黃鶯忙為兩人介紹。

以往只是聽人說起,這位竇七爺此前是在老家的,初容去往寶應那段時日,他才初次登了陳家門,因此兩人未曾見過。

“是六妹妹吧,起先一家子兄弟姐妹都見了,就未曾見過妹妹。”竇七爺臉上微微泛紅,笑得如和煦春風,叫人一看就覺得是個好人。

竇七爺說著有些僵硬地雙手作揖,袖角間帶起陣陣藥香。

“見過竇七哥。”初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