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知道了這是張艾琳的手鍊,汪喜乾脆騙著小混混們找江蠻。
尤其旁將胳膊搭在汪喜背後的沙發靠背上,嘿嘿一笑:「我們先不說他了,有你們幫我找,我遲早能找到他。現在,我們兩個的事情,比較重要。」
汪喜假裝聽不懂尤其旁的話,站起來,在點歌臺前坐下:「是的呢,尤哥點什麼歌?」
「《勇敢愛》。」尤其旁說著,語氣裡有兩三分的不滿。
汪喜不理會他的不高興,手指在螢幕上敲擊幾下,房間裡響起來了歌曲的前奏。
這時候,服務員敲了兩下門。
「誰啊!」尤其旁喊道。
「請問,您需要酒水嗎?」
「不需要!沒什麼屁事你別來敲門!」
服務員正要走開的時候,汪喜靈機一動,連忙喊道:「唉你等一下。」
隨後,她轉而對尤其旁說:「唱歌怎麼能不喝酒呢,尤哥哥?」語罷,便是甜甜的一笑。
撒嬌般的語調,陪著汪喜那張漂亮的臉蛋,這誰能不迷糊?
尤其旁剛才的那點點不值一提的不高興,在汪喜的笑容裡頓時煙消雲散,連忙點頭如搗蒜:「好好好!」
好好好,一瓶又一瓶,哥哥怎麼能不醉?
桌子上橫七豎八擺著空蕩蕩的酒瓶,一二三四五六七,沒一會兒的功夫,整整七瓶啤酒就已經下了肚。歌都還沒唱幾首,廁所倒是沒少去。
汪喜又拿起啤酒的起子,砰得一聲又開了第八瓶:「尤哥哥,好棒啊!」
也不顧尤其旁的連連搖頭,又是砰砰砰三聲,汪喜表面笑嘻嘻地連開三瓶啤酒,其實心裡藏著惱怒。
「這他媽都七瓶了,這個胖子怎麼還不倒?」她在心裡暗罵。
「不行了不行了,實在是不能再喝了!」
汪喜笑得陰陰陽陽的:「尤哥這都不行,那其他方面的能力,是不是也得打個折扣啊?」
這還得了?
頭可斷,血可流,男兒志氣不能丟!
尤其旁硬著頭皮,拿起酒瓶,噸噸噸,又是兩瓶啤酒下了肚。
方才好不容易清醒下來的丁點意識,又被這下肚的兩瓶啤酒給淹沒了,整個人往後一躺,就像一灘爛肉一樣,完全陷在沙發裡,睡得昏死過去。
汪喜看見倒下去的尤其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呼喚了兩聲,道:「尤哥?尤哥?尤哥你怎麼了?」
沒有反應,除了從鼻子裡哼出來的呼嚕聲。
汪喜還是不放心,拿腳踢了他兩下。
還是沒反應。
「媽的,真和豬一樣。」汪喜啐了一口,而後伸手,去摘取他手上那條手鍊。
動他胳膊的時候,尤其旁伸手胡亂地在空氣裡抓了兩下,把汪喜嚇得不輕。
看見他的呼吸又勻稱起來,汪喜再次下手,三下五除二地將手鍊解下來。江蠻那兩個字躺在汪喜的手心裡。
「煩死了。」
這話不知道是在罵誰。
江蠻,尤其旁,還是張艾琳?
或許都有點兒。
江蠻作為學院裡的「優等生」,「畢業」得早。在江蠻離開後,張艾琳就像是瘋了一樣地尋找江蠻,性格也變得越來越乖張,醫生老師們在她身上用窮盡了所有的方法,都沒能夠制服她。
最後她快要鬧出人命的時候,「教導醫生」才將她驅逐出去。
汪喜抬起腳來,狠狠地踢向睡成死豬的尤其旁,才轉身離去。
一出門,正好撞見了那個女孩,她的神色慌慌張張:「沒事吧?」
汪喜將拿著手鍊的那隻手背在身後,不耐煩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女孩推開包間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