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指著遠方青山,目光十分深邃,慢慢道:“你看前面的山,春天綠了,夏天濃了,秋天紅了,冬天白了,一年四季,不停的轉換,但是它依然這麼雄厚,偉岸不群,聳立千年不倒,你說是為什麼呢?”
周瑜想也不想脫口道:“因為它是山,大量堅固巖崗沙石所堆積成山,所以根基穩了,下盤固了,風吹雨打,雨淋日曬,也不能動搖它什麼。四季輪轉,年復一年,所換隻不過是外表,但他的內涵一直穩健如初。
張浪有些明悟,低聲沙啞道:“那你說,我的根基穩了嗎?”
周瑜看了張浪一眼,臉色有些遲緩,但還是開口道:“成攻不是一步到位,房子不是能一日改好,而根基同樣不是一下就能打好。只要堅持下去,日積月累,歲月沉澱,自然一卻水到渠成。”
張浪心胸立馬開朗,轉頭對周瑜笑道:“看來,我還是太急了。”
周瑜笑著搖搖頭,頗有深意道:“日月如稜,轉眼而逝,便卻山川河海,社稷廣大,不急能不行嗎?”
張浪眼睛一亮,對周瑜道:“那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周瑜一臉正經道:“攻到自然成。”
張浪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頗有幾分無奈道:“其實今天請你來,想聽聽你對官渡一戰的看清?能不能給我分析一下日後走勢,而我方應該有何行動,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周瑜笑道:“主公不是成主在胸了嗎?還屬下幹什麼?”
張浪沒有氣道:“叫你說你就說,別婆婆媽媽的像個孃兒。”
周瑜為之一結,張浪說粗話倒不是沒有聽過,不過像這樣直接倒是第一回,感覺兩個關係又親近不少。周瑜整了整思路道:“屬下明白主公的意思,也明白你現在進退兩難的處境,大體是在曹袁之戰上,張遼是應該出擊,還是不應該出擊,而在攻擊對像上,到底是曹操,還是袁紹上對吧?”
張浪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周瑜卻故意低頭為難道:“這個嘛……”
張浪氣的差一點只想掐周瑜的脖子,吹鬍子瞪眼道:“不要在拖拖拉拉的,有屁快放。”
這下輪到周瑜用驚訝的眼光看著張浪,他倒沒想到自己頂頭上司,有時候怎麼會這麼粗俗像個痞子?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張浪翻了白眼道:“看什麼看,快說吧。”
周瑜低頭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主公,剛才的話以後少說為妙,有傷大雅啊。”
張浪差點暈過去,完敗而下。
周瑜止住偷笑的表情,一臉正經道:“一個農夫,看到一條老虎與一隻獅子在那裡打架,而這老虎與獅子都是農夫所不喜歡的,主公,你說那農夫是拿起鋤頭衝上去,幫助其中一個,或者一起打兩個,還是在邊上觀看為妙呢?”
張浪想也不想就道:“當然是在邊上看它們來個魚死網破。”
周瑜笑道:“那袁紹、曹操與它們有什麼區別嗎?”
張浪道:“有,當然有,兩個都有很鋒利的爪牙,而且還很多。無論是哪個吃了哪個,勝利的那個就會變的無限強大。從一個普通的獅虎蟬變為真正的百獸之王。”
周瑜道:“主公大可放心,袁紹勝了,不足為慮,此人早年雖有大志,但如今好高騖遠,不聽忠言,非成大事之人,加上如今又為子嗣所累。一旦袁紹登天,只怕北方大亂,各子爭權奪位,四分五裂,內耗不斷,不足為慮也。”
張浪點頭道:“我擔心的不是他。”
周瑜明白道:“屬下明白,主公擔心的正是曹操,但以屬下認為,主公未介入兩者之間,是名確之舉。如今趙將軍南征,並非三五日可完成,屬下估計最少怎麼也要一年半載。那麼這樣一來,又要支付大量兵力財力糧食,要知道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