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李昊?湊什麼熱鬧呢這是?
林楠只感覺一道道刀子般恨不得把他凌遲的目光落在身上,心中比這些人還要迷茫……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成了香餑餑的啊!事情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卻聽李旬道:“二哥六弟,你們兩個都來晚了一步,林郎已經先應了我了!”
六皇子李昊道:“五哥你別說笑了,林郎可是大才,難道隨你一起喝酒賭馬混日子麼?”
李旬撓頭道:“這不挺好的嗎……”
林楠望了抿著唇、面無表情的李資一眼,終於明白為何此人會認定只有李磐才有機會讓他置身事外了,但總還抱著些許希望,學著李旬的樣子,撓頭道:“我也覺得挺好的……”
“是吧是吧?”李旬喜道:“我就知道我們合緣!”
拉了林楠的手道:“你那個冰嬉委實有趣,直讓人丟不開手去,偏偏又只有冬天能玩!唉,若不是皇子不奉召不許出京,我就和他們一道往北方去了……林郎,你可有法子在旁的日子也玩那個?”
林楠想了想,道:“也不是沒法子……”
解釋道:“若我們將冰靴上的鐵條去掉,換成一溜的輪子,就不需一定在冰面上才能滑行……”
李旬聽的眼睛大亮,又有些為難道:“好是好,但是也要地面異常平整才行……便是在宮裡這樣又平整又寬闊的地方也少的很,我總不能到大殿上去玩兒吧?”
林楠又想了想,笑道:“這也不是沒法子……”
李旬拍腿大笑道:“我就喜歡聽你說這句!”
拉著林楠,轉向李旭等人,央道:“二哥六弟,要不,我的那些伴讀都給了你們,換這一個……看著我們這般投緣的份上,你們便讓了給我吧!”
李昊皺著眉不說話,李旭也露出苦笑,道:“五弟你這樣拉著他玩,耽誤了人家的學業可怎麼好?”
李旬忙道:“沒有的事,我雖學的不好,可是講學的先生學問卻是有的,怎會耽擱了他?”
見李旭二人露出猶疑之色,林楠卻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按他打聽來的這位五皇子的性格,委實不該這麼強硬才對,不是說他在和幾兄弟相處時,是極沒有主見麼?
不會是碰上扮豬吃老虎的主兒了吧?
李資看著林楠臉上向來灑然自若的笑容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一雙清亮的眸子帶上了幾分無奈幾分懊惱,忽然覺得心情變得很好,嘴角微微翹了翹,便見林楠的目光再一次瞟了過來,神色一整,淡淡道:“五弟你先別拉著林公子不放,父皇還等著見他呢!林公子到底如何安置,只怕父皇已然有了定論。”
李旬一愣,李旭歉然道:“是了,我一時欣喜竟差點忘了此事。”李昊嘴角一翹,撇了一眼李旬,目光轉向了別的地方。
林楠心中恍然,這些主兒怎麼可能會忘了皇上的吩咐?唯一矇在鼓裡的,應該只有先到的李旬了。
李旭此舉大約是為了示好,但是李昊,恐怕只是為了耍耍李旬罷了。他倒是遭了無妄之災,憑白招了無數的仇恨值。
李旬一愣之下,立刻哭喪了一張臉,扯著林楠的袖子,道:“林郎,便是你做不得我的伴讀,可也勿要忘了答應我的事兒,那帶輪子的鞋子……”
見他變臉如此之快,林楠不由暗自慶幸……這位爺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若是真的跟了他,只怕以後事情還多著呢!口中自然連連應是,方才跟在領路的宮人後面,前往見駕。
跟著宮人穿出杏林不遠,又轉了幾道彎便到了一處閣樓,林楠獨自上樓,轉過樓道,便看見一個穿著青色便服的人背對著他,負手立在窗前,不知在看什麼。
林楠上樓前便被告知此人正是當今皇上李熙,掀起衣襟正要行禮,只聽一個溫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