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別提了——你不知道也正常。”
林楠奇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當年事發之時,李熙也只是略顯關注罷了,如今舊事重提,他怎的還親自過問起來了?
李熙淡淡道:“算不得什麼大事,老二去刑部辦差的路上,有人當街攔轎喊冤……喊冤的,便是那庸醫的妻小。”
林楠啊了一聲,忿然道:“賊喊捉賊!那庸醫害我妹子,我告他難道還錯了不成,便是在陛下面前,我也不怕同人對質!”
李熙斜睨了林楠一眼:這是真傻呢還是裝傻,鮑太醫死在牢裡,他的家人喊冤,為的自然是他的死,難不成還是告林楠當初誣告不成?在他面前對質?當他很閒嗎?
淡淡道:“那庸醫到底是怎麼死的?”
林楠訝道:“府尹大人不是說,他是畏罪自殺嗎?難道這裡面別有內情?”雖被李熙一步步逼出內情,但是王仁進牢裡殺人滅口的事兒,卻千萬說不得,不然賈家王家倒黴也就罷了,還要連累一大串的人,包括他自個兒在內——欺君之罪呢,可沾不得!
李熙看了他好一陣,起身道:“朕也該回去了……你好生唸書,旁的事,不要多想。”
林楠恭聲應了。
送李熙到門外,李熙停下腳步,道:“對了,你父親下個月便要上京,你那宅子買的旁人的舊宅,狹小的很,做主宅也太過寒酸了。正好裡面現在沒住人,朕派人去給你修修,你不必操心,安心念書就是,若有什麼想頭,就同……嗯,同老三說罷。”
林如海要進京的事,林楠早從李熙口中得了口風,假作愣了一愣才應下,至於宅子,既給他們家修了園子,再修修宅子也沒什麼。
目送李熙走遠,林楠唇角勾起——鮑家的人居然在這會兒跳出來,有點意思……
又好笑的想,堂堂皇子殿下,現如今可變成專給他們家修房子的了。
等李熙的背影完全消失,林楠才轉身回房,開始給林如海寫信。
……
李熙的御書房中,順天府伊付尚德和王子騰已經跪了足足一個多時辰了,連身為武官的王子騰都已經開始吃不消,付尚德更是面如金紙,身形搖搖欲墜,彷彿下一刻便會一頭栽倒在地。
御書房中除了他們兩個一個人都沒有,這反而讓他們更不敢懈怠,既不敢交談,更不敢跪坐下來偷懶,甚至連目光都不敢接觸一下。
正當付尚德實在撐不下去,準備放任自己暈倒的當口,門外腳步聲傳來,頓時精神一震,極力將跪姿又端正了幾分。
李熙坐下,待他們請安完畢,並不喊起,只淡淡道:“說吧!”
說吧?說什麼?
付尚德和王子騰對望一眼,又迅速挪開目光。
既陛下說了“說”字,那麼便是沒話也要找到話來說,王子騰官位高些,小心翼翼道:“恕臣等愚昧,不知陛下所指何事?”
他語氣有些虛軟,不是因為跪的太久,而是因為李熙非是暴戾之君,對下尚算寬仁,這種二話不說先跪一個時辰的事兒,以前還從未有過,可見若非李熙動了真怒,便是他們有確實的把柄被李熙抓住。
李熙臉色一寒,王公公上前半步,以內侍特有的尖細嗓音道:“兩位大人,萬歲爺問的,是林家大姑娘的事兒,你們兩位不會不記得了吧?萬歲爺看著兩位乃是國家重臣,不想傷了你們的體面,才叫到這裡來問,若是兩位想不起來,可是需要去刑部大牢裡好生想想?”
“林家大姑娘”五個字一出,王子騰和付尚德心裡頓時咯噔一聲,後背很快被冷汗浸溼,原就搖搖欲墜的付尚德更是眼前一陣陣發黑。
鮑太醫家小喊冤的事兒他們不是不知道,只是此事他們自認做的乾乾淨淨,便是刑部去查也查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