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明天要是沒挺過來,你倒是可以通知他來收屍。」
「呸!呸呸呸!菩薩祖宗保佑,小孩子不懂事,說的盡是胡話,你們要保佑她平安無事」堂姐伸手在她額頭上用力推三下,把剛才的汙言穢語趕走。
聽著堂姐又氣又急的嘮叨,王潤文徐徐睜開眼睛,「姐,家裡這些親戚中,就屬你對我最好,小時候你緊著好東西給我吃,大了也時不時給我送雞送肉來,我都還沒報答你」
堂姐直接用手封住她的嘴巴,「說好話,說吉利話,咱們兩姐妹的,從小一起長大的,要什麼報答不報答,好好休息,不準胡思亂想。」
王潤文嘆口氣,果真閉嘴。
等了會,堂姐低聲問:「李恆真是新聞報導裡的那位大作家?那十二月?」王潤文點頭:「如假包換。」
「真厲害!真了不起!」堂姐好歹也是小鎮計劃生育辦的,是吃過墨水丶見過世界的,知道這「十二月」的巨大含金量。王潤文說:「確實了不起。」
堂姐進一步問:「你們關係怎麼樣?」王潤文說:「挺好。」
堂姐過了會問:「你今年暑假一直在全國上下跑,是不是跟著他出去了?」王潤文沒否認。
這事雖然隱秘,但這堂姐是隱隱知道行蹤的,畢竟她每去一個地方,都會拍照留影,還會買些特殊的紀念品。堂姐想了想,在她耳邊嘀咕了一句。
王潤文沉默,稍後道:「他有未婚妻的,別瞎說。」
堂姐也覺得自己剛才說得話太過荒唐了,「是我猛浪了,哎,你要是再年輕個八九歲,還差不多。」王潤文不想提這些事,再次閉上眼睛:「我眯會,你別走,陪著我。」
「你睡吧,我不走,我打會毛線衣。」要不是生病,堂姐還不知道原來堂妹也怕孤單。
李恆入住後,愣是被音樂老師問七問八了十多分鐘才清淨下來。這種感覺,真的是!沒法形容。
簡單洗漱一下,李恆抓緊時間看書寫作。
下午4點過,他猛覺精神疲憊,於是放下筆丶背身摔床上,開始補覺,開始養精蓄略,昨晚太他媽的能折騰了,幾乎所有花樣都玩遍了,估計子衿現在也困得不行吧。
!想起子衿昨晚連連求饒的慘狀,他就覺得一個女人根本滿足不了自己,他孃的就是這麼的有本錢。「咚咚咚!」
「咚咚咚!」
「李恆!李恆!還在睡覺嗎?」
晚上7點半左右,音樂老師在門外叫他。李恆睜開眼睛:「老師,等下。」
穿衣起床,他開啟門,哈欠說:「睡著了,抱歉。」
音樂老師催促,「你們餘老師來了,你快洗漱一下,咱去外面吃飯。」「去外面吃飯?」李恆問。
「對,潤文要求的,說餘老師能吃點辣椒,帶她去吃本土菜。」音樂老師回答。「誒,我去洗把臉。」
李恆應聲,鑽進房間好好洗漱一番,才揹著包出門。
在醫院門口,李恆見到了餘淑恆,連忙打招呼:「老師,你來了。」餘淑恆微微衝他笑了下,「聽說你下午在寫作?」
「嗯,靈感好,就寫了會。」李恆回覆。加上堂姐,四人就近選了一家永州菜館。
其實嘛,這年頭也沒多少飯館可供選擇,還好是醫院門口,吃食相對多一些。李恆點了永州名菜,血鴨,然後就看著三女商量。
音樂老師問:「餘老師,你是一個人來的?」餘淑恆笑著搖頭,「有朋友送。」
音樂老師四下打望一番,見餘老師不願意多提,識趣地沒深問。
這頓飯吃得比較沉悶,餘淑恆氣場太足,一言一行詮釋了什麼叫極致的優雅,舉手投足全是貴氣,一看就家世非凡,讓平素愛說話的音樂老師和堂姐有點放不開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