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三人的注視下誇讚說:
「確實好吃,超過了我對野豬肉的預期。」
話落,她還不忘拿一雙筷子遞給麥穗:「你也試試。」
「好。」麥穗應一聲,夾一塊咬一口,突然有點理解付老師為什麼那麼吹捧了,真是人間美味。
野豬肉成功,羊肉冬筍也不賴,後面還弄了一個清炒萵筍絲和三鮮湯,四人四菜,坐一桌慢慢吃喝起來本來嘛,李恆是吃過飯了的,但架不住眼熱柏圖斯紅酒啊,乾脆留下喝點,喝點兒。
李恆都留下了,那麥穗不得一起留下嗎,於是四人熱熱鬧鬧地喝著酒,聊著天,氣氛相當融洽。他問:「老付,這酒你自己買的?」
付巖傑咧咧嘴:「買不起,我可買不起,幾年前一朋友舉家要搬去國外定居,臨走前送了我一些好酒作為紀念
我就尋思著,看著酒就思念我朋友,情緒甚是悲悲切切,還不如喝了拉倒,我總不能為了那小子天天像個娘們一樣悲春傷秋。」
李恆聽樂了。
這老付也是個性情中人啊,還挺有味。
不過付老師沒高興太久,餘淑恆一句話就把他打回了原形:「聽說有個女學生纏著你?嗯?大新聞?
李恆和麥穗齊齊抬起頭。
付巖傑苦笑:「你怎麼知道的?」
餘淑恆說:「思雅講的。」
付巖傑低頭沉思半晌,末了道出實情:「那就一丫頭片子,不能當真,思雅不會是因為她?」
餘淑恆輕揮下筷子打斷,「你自己跟她解釋。」
「哎!」付巖傑嘆口氣,閉嘴了,鬱悶地喝起了酒。
這事透著不尋常呼,似乎有難言之隱,李恆雖然八卦之心爆滿,卻也不好多問。
餘淑恆問李恆:「你家裡情況怎麼樣?」
李恆明白她問得什麼,回答道:「我爸他老人家明天去京城。
餘淑恆點頭,「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我那邊有一些朋友。」
「誒,謝謝老師,我敬你一杯。」李恆誠心拿起酒杯。
餘淑恆笑了下,端起紅酒杯跟他碰了碰,動作極其優雅地喝了一小口。
麥穗本以為餘老師是個比較冷淡的人,但在餐桌上非常照顧她的感受,時不時側頭跟她說話,溫潤如玉的態度和語氣讓她好感大增。
這頓飯吃得比較久,足足一個多小時才散。
走出院子的時候,老付邀請李恆去家裡坐坐,但被他拒絕了,「付老師,改天再來拜訪,今天還有點事要做。」他確實是有事要做,還記掛著寫作呢,白天已經夠放縱了,不能晚上還放縱,得把規定的任務完成。
人嘛,緊一緊,嚴於律己;鬆一鬆,就特麼的一瀉千里了。有時候一念之間就會有不同的收穫和結局。
回到26號小樓,李恆簡單洗漱一番後就對麥穗說:「我去書房了,不陪你了,你自己放鬆放鬆。
麥穗嬌柔一笑,「去吧,我到閣樓上觀會星星,晚點回宿舍。
李恆聽下腳步:「今晚要回去?
麥穗嗯一聲。
李恆想了想,又邁開步子進了書房,沒挽留。
見他關上書房門,麥穗也來到了閣樓上,開始擺弄天文望遠鏡,最近她從圖書館借了一本關於宇宙星系方面的書籍,很是感興趣,正好實踐實踐。
徐徐夜風,渺渺星光,在昏黃的電燈下,李恆先是鋪開本子,把鋼筆肚吸滿墨水,稍後一個人靜靜地看書查閱文獻。
某一刻,靈感蓄滿的他把書本放一邊,右手執筆,伏案寫了起來,今夜他才思敏捷,鋼筆尖在白紙上刷刷刷地遊走,不一會就填滿了一頁,不一會又是一頁
好似不知曉疲倦似地,津津有味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