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是和一爺大媽一路聊過來的。
經過鋼琴培訓機構時,他瞅眼手錶,舉手喊:「師傅,這裡有下。」
大媽問:「這麼晚了,你還去做什麼?」
「有點事。」李恆笑呵呵應答一句,然後似箭一般奔下了公交車。
熟門熟路來到二樓,李恆找到了陳思雅。
有些巧,餘淑恆也在,手裡端著一杯咖啡,兩閨蜜在交頭細聊。
驟然看到李恆出現,兩女停了下來,齊齊側頭望著他。
陳思雅問:「,李恆,都這個點了,你怎麼還跑來了?」
「餘老師。」
「陳姐。」
李恆口幾清甜的打聲招呼,解釋:「剛送肖涵回校,路過這裡時手有些癢,
就心血來潮下了公交車。」
「來,那你練習吧,你要是再晚來一會,我們喝完這杯咖啡就走了。」鋼琴前面的陳思雅起身讓座。
李恆問:「今天是回廬山村,還是?」
陳思雅笑說:「廬山村,你餘老師怕鬼,我得去陪她。」
「那感情好,我還有順風車回去。」
李恆轉向餘淑恆,關心問:「老師,你還做鬼夢?」
餘淑恆點了點頭:「思雅陪著就不做,一個人就有。」
李恆愣住:「這是怎麼回事?是心理作用,還是那玩意欺軟怕硬?」
陳思雅搶話:「這世界哪有鬼,我看就是你倆想多了。」
說著,陳思雅頓了頓,突地對餘淑恆說:「淑恆,要不這樣,我看你今晚去李恆家裡過夜算了,我單獨呆25號小樓,我就不信真有邪物作祟。」
餘淑恆掃眼李恆,有些猶豫。
陳思雅彷佛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過段時間我要出差,也不可能每晚都陪你。
乾脆我先去你那裡單獨住幾晚,幫你屋子壓壓邪,以後就沒事了。」
聽聞,李恆知曉該自己出聲了,於是適時說:「餘老師,這兩天次臥一直沒人住,床單被褥都是你用過的,都是乾淨的。」
接著他補充一句,「要是一個人怕,回校我幫你喊麥穗過來陪你。」
餘淑恆性子比較高冷,一般不愛和陌生人過於接近,也很少有人能真正走近她的生活圈子。
但古怪的是,她對麥穗卻天然有好感,這也是前陣子她主動提出和麥穗一起睡的緣由。
餘淑恆終於鬆了口風,說好。
今天李恆很是亢奮,一碰鋼琴就進入了忘我境界中,手指頭在黑白鍵上輕巧遊動,隨心所欲的彈奏,曲目是一首接一首。
聽完李恆的《卡農》,陳思雅在背後小聲感慨:「彈得越來越好了。」
餘淑恆也有這種感覺。
ps:明天多更點字,今天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