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對望著自己的嫂子說:「嫂子,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不得不說了!
再不說李恆那王八蛋要挾雷霆之勢來家裡搶人了,到時候更難收場。
遲早躲不過,還不如早有個心理建設。
當然,她是沒法當著子衿的面開口的,她拉不下那個臉。
鍾嵐不明所以地跟著來到小姑子臥室,門一關就疑惑問:
「小米,怎麼了?什麼事要和我說?」
陳小米轉身,目不轉睛地看著相隔只有一米的嫂子,過了好會才出聲:
「你不是想知道寫出《活著》的作家是誰嗎?」
鍾嵐發怔,下意識問:「那作家有什麼隱秘?非要到這裡說?」
陳小米點頭,問:「嫂子你現在還氣不氣?」
鍾嵐不知道這小姑子今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氣誰?子衿?」
陳小米說:「李恆。」
聽不得這名字,一聽就炸,鍾嵐臉色瞬間拉了下來,「提這小東西做什麼,我恨不得生剝了他的皮。」
陳小米苦笑說,「可他就是寫出《活著》的作家。」
「什麼?你說什麼?」
「李恆是作家。」
鍾嵐心裡巨震,以為自己耳花了,沒聽清,聲音不由變得尖銳問:「你說誰?」
陳小米說:「李恆。」
鍾嵐不敢信,眼睛大睜,都快睜到額頭上去了,「李恆是作家?寫出《活著》的那個作家?」
陳小米重重點頭,「就是他,我親眼所見。」
嗡嗡嗡
鍾嵐腦海中現在一片空白,就剩下了嗡嗡聲在作怪。
見嫂子臉上豐富多變的表情,真是堪比看一場川劇變臉啊,陳小米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是個壞種,竟然有種變態的滿足感。
自己煎熬半個月了,如今有嫂子跟著受罪,她一下子好受多了,心情一下子愉悅了幾分。
反正有眼無珠的不只是我一個,當初對李恆頤指氣使丶變本加厲的也不只我一個,要不舒服就大家一起不舒服。
忽地,她有點後悔了,早知道這樣,就早告訴嫂子了。
臉色有紅變白,由白變成鐵青,再由鐵青回到蒼白,鍾嵐好比坐了一次過山車。
許久許久,她沉聲問:「當真是李恆?」
陳小米認真說:「雖然我不願承認,但錯不了的。」
鍾嵐又沉默了,一屁股坐在小姑子床沿,眼神沒了焦點,愣愣地說不出任何話。
陳小米挨著坐下,等嫂子消化一段時間後,才開口說:「電話白摔了,要不我喊人來重新安裝一部?」
她雖然說的是電話,但其實是以電話喻人,喻子衿,目的是試探嫂子對李恆的態度變化?
鍾嵐答非所問,深深嘆口氣說:「小米,我接受不了。」
陳小米感同身受:「我到現在也接受不了。」
鍾嵐百思不得其解:「他才17歲多點。」
陳小米說:「還差一月18。」
鍾嵐喃喃自語:「他怎麼這麼能…我還是接受不了」
陳小米說:「接受不了沒關係,先裝電話。」
鍾嵐緩緩轉過頭,盯著這小姑子。
陳小米無奈地說:「你才一下子就受不了了,我都苦熬半個月了,這電話你不裝也得裝,要是外邊有緊急事找老爺子和大哥呢。」
鍾嵐氣得皺眉,「不要跟我說電話,我就想知道,李恆這傢伙」
陳小米糾正:「這小東西」
鍾嵐嘴巴張了張,深吸一口氣:「《活著》你看過,真有那麼好?當得起巴老爺子費那麼大勁?」
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