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東流:“……”
這療傷藥膏是他來不及交換出去的一個雞肋道具,雞肋在於,療傷上限雖高,但疼痛值隨著傷勢的嚴重程度會飆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來自一個非常仇視嘉賓的主持人。
相當於,治療一個針眼大小的傷勢,疼痛值如同斷臂。
孟建國這一連串的點點,不得斷手又斷腳啊?
他問出口。
但孟建國真的沒有感受到一點疼痛,於是搖了搖頭。
穆三在旁邊一巴掌拍上他另一邊手臂。
“不疼?”
“疼。”
時一也回過味來,走到孟建國被咬的一邊,試探著掐了一下他手背,“疼嗎?”
孟建國:“……不疼。”
完了,癱瘓了。
其他地方都好好的,被咬的地方出問題了!
“這倒是能解釋,為什麼第一個嘉賓悄無聲息死亡……”
時一很快聯絡到那天晚上。
“全麻和半麻的區別?”張林林古怪地看著幾個水缸,“所以荷葉有毒?”
她怎麼覺得有點不可信。
這倒像是被變異荷葉咬上一口,會被麻痺乃至全身失去知覺?
“食人藕?!”
張林林想到那天瞥到的嘉賓,那開膛破肚內臟消失一空的場景,不自覺抱著肩膀誇張地抖了抖。
“可是——”
時一突然想到:“這些藕如果是競爭關係,會相互啃噬對方的主人,那團隊賽的意義在哪裡?”
團隊賽啊……
穆三無意識揉著肩膀上的毛球,耳邊是村民們怪異而有節奏的吟唱,毛球啄向靠近自己的手,還是沒阻止穆三把它盤在手上轉了兩圈。
“意義?一起死的意義吧。”她猜測。
她語氣涼涼的,從房子的陰影處和縹緲霧氣裡突然探頭,嚇了時一一跳。
但轉瞬就發現了她在開玩笑。
“不管怎麼樣,我們要種出藕心,和晚上這場群魔亂舞脫不了干係。”
時一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去,“只要找出這些村民背後的目的,比如說這個祈舞……它們停下來了?”
說到這裡,時一抬頭,召回不遠處藏在屋頂夾縫中的小金球。
他們並沒有走遠,小金一直在收錄附近的路線影象。
時一悄悄示意,一小面來自斜上方的影象就透過小金球,在空氣中閃過片刻。
“隊伍停了……”
“我們討論得太大聲了?還是聞到我們的氣味了?我聽說這些欄目怪物嗅覺、聽覺很靈敏。”
穆三小小翻了個白眼,“沒發現我們。”
她的傀儡也盯著呢。
和時一的謹慎不同,她的傀儡娃娃穿梭在這些揮舞肢體的怪物中間,此刻正躲在其中一個怪物拖地的衣袍下襬。
透過衣袍舞動的掀開縫隙……似乎是前面舉著黑幡的怪物在搗鼓什麼東西。
滴答……
滴答……
一直關注著這群村民的嘉賓目眥欲裂,黑暗裡三雙眼怔怔盯著眼前場景。
石勝全身軟綿綿,被巨手掐著脖子。
嘀嗒……
喉嚨破開一個大口子,汩汩流著鮮血,像一隻被擒在手中的雞。
嘀嗒……
血放幹,很快消失在空氣中。
霧氣纏繞在石勝身上,血腥氣都沒來得及擴散,就被截斷。
這是?
穆三眯起眼,驅使傀儡輕輕揮散眼前一小片白色的霧氣。
霧氣散開,又聚攏。
她不知想到什麼,轉頭看向佐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