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之事，神靈也不能隨便插手。但如果神靈長期不顯靈，就容易失去凡人的信奉。所以，就需要我們這些覡師去在凡人百姓中散佈一些訊息，引導他們要繼續信奉。”

“而你們為了拉攏這些神靈，也會使用一些歪門邪道來使得凡人盲目信奉你們？”

姚青青可知道許多內幕，她是天衍公府的繼承人，接觸過許多拉攏凡人的邪法。

李德笑道：“雖然是有，但那也不過是因為凡人百姓不好糊弄。神靈加入我們，就能更加安心的修煉。”

風輕烈問道：“這恐怕只是一個原因吧，還有呢？”

“咳咳~”

李德正要回答，卻被鹿白翁制止。

“你還敢說，你不要命了？”

嬴少俊嘲諷道：“都說了這麼多了，還在乎這一點點，你們真是滑稽得很。”

那另外十五位覡師也在一旁勸阻，他們還不想英年早逝。

李德卻道：“我們都是人族，卻為外族欺騙我們的族人。我早就想要脫離這種日子，你們難道不想嗎？”

鹿白翁怒道：“怎麼不想，不過你想想他們那麼大的勢力，我們幾個人怎麼去應對。”

李德沉默片刻，開口道：“我知道，所以這件事與你們幾個沒有關係，就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鹿白翁幾人沉默了，只好任由他去說。只要他說出這話，他們幾人就有了退路。

“你放心，我們會為你保守秘密。何況，我們就是要去對付零號當鋪，他們一定會被我們消滅。”

嬴少俊這時候收起了自己的嘲諷，很是認真。

“對，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會來到這裡。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有事。”

得了兩人的保證，李德臉上輕鬆不少。

“好，我說。他們之所以需要願力，因為零號當鋪之中的強者都需要吸收願力來保持人形。”

李德此話一出口，鹿白翁等人臉色蒼白，但也沒法阻止了。

“此話何解？”

風輕烈四人早已有所猜測，並不如何驚訝。

“因為零號當鋪並不是人族，也不是我三界之中的任何種族，他們是虛族。存在於三界外，混沌之中。”

混沌？風輕烈這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詞，但他卻從這個詞中感受到了一股古樸蒼涼之感。

他掐指一算，想要算一算混沌到底是何意，卻奈何什麼也算不出來。

“虛族，就是世人口中的虛，他們乃是一族，並非是某一個生靈。”

李德臉色悲壯，似乎隨時有可能被人殺死。

“我之所以要講這些，是因為我再也不想為他們賣命。他們的圖謀是要毀滅我們這方天地，我不能只顧著自己。”

眾人都被李德的話觸動，風輕烈沒想到這十八覡師中，還有人如此清醒。

“呃~”

李德臉上一陣潮紅，撲倒在地！此事過於突然，風輕烈閃電標記突閃，他沒有看到任何強者的身影。

“已經死了。”

妘楚希上前檢視，李德神魂俱滅，外面看起來沒有任何事情，但體內的三魂七魄已經空空如也。

“真靈都被摧毀！”

嬴少俊和姚青青臉上十分凝重，這是什麼手段，連真靈都能被滅掉。

“繞過我們吧，我們不是故意的！”

鹿白翁驚恐大叫，他和剩餘十五位覡師急忙跪倒在地，望著西方叩拜不止。

風輕烈雷電在身，青虯化作原形，環繞在他身周，麒麟張開四腳，就要飛起。巴蛇將妘楚希托起，嬴少俊和姚青青也都站在了五彩鳥背上。

四人嚴陣以待，這股力量實在神秘，他們感覺到一股恐怖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