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霜花悄然而至,慶林市漸漸有了凜冬的模樣。
溫差極大,將近二十度,在這樣的天氣影響下,沒有人還能穿著單薄靚麗的服飾在各自的生活中展現自己的美和酷,全都不得已穿上厚厚的加絨秋裝,更有甚者,冬裝已然包裹了身軀。
蕭沐今天也換下了以往的運動服,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和現代社會不符合的黑色長袍,雪白的袖口,腳下踩著一對黑色布鞋,若不是年輕的臉龐,儼然一個老學究模樣。
今天他也好好收拾了一番,當然,是在莫冰的強制下——頭髮黑亮地向後倒去,露出光亮的額頭,劍眉濃黑,雙眸明亮,高挺鼻樑,皓齒薄唇,這些全部工整地坐落在白淨的臉龐,十分立體。
在清白色的陽光下,他整個人散發著陽光的暖色,讓無數少女為之傾慕——他這麼覺得。
“蕭先生,我們到了。”
一個很板正的聲音不適時宜地從駕駛位響起,將還在幻想迷倒萬千少女的蕭沐拉回現實。
駕駛位上坐的是一個高大中年人,一身黑色西裝筆直挺拔,方臉濃眉,五官像極了“王”字,再加上左邊上嘴唇有一顆黑痣,拼起來赫然一個“國”字,蕭沐初一見他,還以為國字臉這個形容詞就是因為他而出現的呢。人如其音,面無表情,闆闆正正的,不苟言語,一路上差點把蕭沐憋出病來。
“啊,好的。”蕭沐趕忙擦了擦嘴角流出的晶瑩液體,“謝謝了。”
“不客氣。”
蕭沐下了車,站在楚家別墅前,重重地深呼吸著,天氣冷,車內開了空調,雖然開了外迴圈,但依舊悶熱,那個司機大叔又不苟言笑,一路上蕭沐都覺得被沉悶的氛圍和悶熱的空氣擠壓著,竟有了暈車的徵兆。
“呼……”
蕭沐好不容易緩過胃裡的翻江倒海,抬頭看去,一個妙齡少女正站在門口看著他。
“嗨,”蕭沐緩解嘔吐感的同時還不失優雅地整理衣服,“我來找老爺子。”
少女正是前不久和蕭沐莫名鬧翻的楚傾月,不過今天的她卻是一臉擔憂地跑到蕭沐面前,小手輕輕拍打在他的背部。
“你說你,怎麼還暈車了?”
楚傾月口吐蘭芳,她身上沒有任何胭脂水粉的氣味,但就是那處子幽香讓蕭沐也不禁沉醉。
“傾月,上次對不起啊。”
蕭沐感受到少女溫柔,就是臉皮厚入蕭沐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說什麼呢?”楚傾月見蕭沐緩過來,便帶著他進了院子,“上次我也有錯,如果不是楚天那個傢伙後來給我解釋,我還不知道你還面臨這那麼多危險呢。”
“我?”
蕭沐驚愕地指著自己,危險?他怎麼不知道,他上次不過是正煩心武榜的事,難道是……武榜?
“傾月,黑榜的人是不是來找過你了?”
蕭沐緊張起來,不由得不緊張,雖然昨天和清風武館的風館主分析了未來慶林武術界的各大勢力,但像黑榜和武榜這樣的無名組織,蕭沐不得不認真對待。
楚傾月見蕭沐緊張起來,心頭一暖,俏臉上泛起一抹誘人的紅暈,“嗯,的確有黑榜的人來找過我,還有慕容她們也有人找過。”
“什麼?”
蕭沐顯然低估了黑榜對他的興趣,竟然在他參加武榜排名賽的時候調查他的身邊人。
“老爺子在哪?”
“在樓上茶室。”
……
“老爺子,你怎麼看?”
蕭沐盤腿坐在蒲團上,杯中茶水冒著白霧,四五片墨綠的茶葉沉在紫砂壺底,茶是天山雪花茶,整個茶室瀰漫著茶的清香。
天山雪花茶,茶中極品,與西湖龍井和洞庭碧螺春等並列頂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