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杯相碰,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兩人把整杯的白酒一飲而盡。
羅賓苦著臉,皺了皺眉頭,拾起筷子趕緊地往嘴裡塞菜。而龍嘯天表情未變,又端起瓶酒,給自己滿上了一杯,並且也滿上了羅賓的杯子。
“小賓子,還有眼鏡和文軍,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算起來也不算長,但是我卻已經把你們都當做了平生的兄弟。”龍嘯天見眼鏡想出口說話,但是卻用手勢止住,繼續道,“我知道,經過這段有限的時間,你們也是視我為兄弟,來,為了我們的兄弟情誼,我先乾為敬!”
“老大,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今後你們要是有用得著眼鏡的地方,必為兄弟兩肋插刀!”眼鏡語罷,儘管杯中的白酒如此嗆人,但是胸中的血熱卻升起磅礴的豪邁,一鼓作氣杯中的濃濃酒氣便化作兄弟的深深情誼。
“眼鏡說得對,我何文軍這輩子的朋友不多,但是一旦認定的朋友,刀山火海在所不辭!”何文軍也作出了鄭重的承諾。
現在,就只剩下羅賓猥瑣在一旁幹端著酒杯了。
“小賓子,你還愣著做什麼?”何文軍扯了一把羅賓的衣角道。
眼鏡直溜溜地盯著羅賓,忽然把頭一扭,雙手往大腿一拍,道:“嘿~你小子不會是想著兄弟為你兩肋插刀,你為女人卻插兄弟兩刀吧!”
羅賓沒有理會何文軍和眼鏡,他雙眼的視線一直注意著對面的龍嘯天。
龍嘯天的嘴角泛起一絲無名的笑意,只是又給自己滿上了酒。
“嗨,我說羅賓,你小子是不是不把我們當兄弟看啊?!”眼鏡推了一把羅賓,質問道。
羅賓微轉過身對向眼鏡和何文軍,臉上擠出一股微笑,道:“我當然把你們當兄弟看待啦!”
歐陽至雪和龍梅、龍麗靜靜地看著羅賓,心裡暗道:難道羅賓和嘯天之間有著什麼過節或是隔閡?
眼鏡和何文軍從這話當中聽得出來,羅賓好像不把龍嘯天當老大!疑惑間,兩人的視線在羅賓和龍嘯天之間來回轉動。
剎那間,氣氛就變得尷尬而又鬱悶。
“呵呵~”龍嘯天苦笑一番,喝起白酒就如灌水般猛烈。
張芳就坐在龍嘯天的旁邊。眼前出現這般尷尬的場面,她又何嘗體會不出龍嘯天此刻心中的悲涼呢?想當初,那許麗可就是讓她深切品嚐到了被朋友背叛的苦澀滋味!想到這裡,她只有在心中嘆息罷了。
“呃~呵呵~老大,小賓子肯定是喝醉了,你看看他上次,灌了那麼幾瓶啤酒,就醉得不成樣子了,如今喝了那麼純的白酒,他不醉才怪呢!”何文軍打破了憋悶的氣氛,打起了圓場。
“是啊是啊,我看這小子肯定是被酒精燒壞了腦子,呵呵~”眼鏡拉了一把羅賓,使勁地給他使眼色。
羅賓拾起筷子,自顧著吃菜,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兩人的話似的。
眼鏡和何文軍見狀,反覆瞄了瞄龍嘯天的臉色,不由得暗自著急。
龍嘯天又笑了,兩眼就如兩枚釘子般緊盯著羅賓看。
“羅大公子,你就不打算向至雪道歉嗎?”龍嘯天的聲音就如天外驚雷驟然響起。
“嗯?”歐陽至雪疑惑地看著龍嘯天,心裡驚訝道:怎麼回事?
眼鏡幾人左看看又看看,更是一頭霧水。唯有張芳卻在暗自搖頭。
羅賓被龍嘯天這麼一吼,夾菜的右手猛然一個顫動,即將到嘴的菜餚正好抖落在了酒杯之中。
“小賓子,這是怎麼回事?”眼鏡見龍嘯天沒有解釋的意思,於是直接向羅賓詢問。
而龍梅三女見張芳好似知曉其中的原委,便悄悄地問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芳尋思間,猜測龍嘯天可能這是要和羅賓撕破臉皮,便透過傳音,告訴了龍梅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