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麼問出來。
“我......”裴宴州一時間竟想不出要說什麼。
答不上來?
他也是在利用她嗎?
姜喬臉色微白,將他的手甩開,頭也不回地跑了。
回到寢宮,她連婚服都沒脫,蜷縮在牆角,頭埋在腿裡,任由眼淚滴落。
不久,屋門開啟。
她的身體忽然一輕,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地上抱了起來。
清冷的味道浮動在鼻端,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誰。
“放開我!”姜喬掙扎。
“不放。”裴宴州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蹲在牆角不冷嗎?”
他伸過手,想要幫她披上狐裘。
姜喬卻以為他又要動手動腳,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極為清脆的一聲。
“你滾!我不想看到你!”
裴宴州微眯了眯眼,眼神變得極其危險。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打他!
這日之後,裴宴州再也沒有出現過,姜喬也漸漸習慣了沒有他的日子。
父皇還是給她賜了婚,物件是齊北侯。
姜喬沒說什麼。
反正嫁誰都是一樣的。
忽然有一日,宮裡燃起了大火,外面傳來殺伐混亂的聲音。
宮女慌慌忙忙闖入宮內,幫她收拾行李:“公主,我們得快點走了!亂黨馬上就要攻進來了!”
“亂黨?”姜喬忽然抓住她的手:“你說誰是亂黨?”
宮女:“還能是誰?就是攝政王啊!”
姜喬怔了怔,還沒反應過來,宮女已經慌忙地先走了。
往日繁盛的宮殿裡,到處都是搶掠跑路的宮人。
一個模樣兇悍計程車兵闖入內殿,見她沒走,貪婪地舔了舔唇。
“喲,公主還在啊?今天我算是有福氣嚐嚐公主的滋味了。”
姜喬直往後退,卻還是被士兵粗魯地抓住,接著一把扯下她的袖子。
只聽“刺啦”一聲,雪白的肩膀露出,涼颼颼的。
姜喬嚇的雙眼泛紅,忽然開口叫道:“裴宴州!”
這時,刀影一閃。一把長刀穿過士兵的胸口,血液濺了她一臉。
失神之中,她墜入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是裴宴州。
姜喬反應過來後,狠狠咬在他的脖子上。
裴宴州痛的皺起眉頭,一手將她拉開,接著將她扛到肩上往外走。
“你這個亂臣賊子!放開我!”
裴宴州冷冷地問:“君不仁,何以為君?既然公主罵我是亂臣賊子,那我做的第一件事,就該是把公主佔為己有!”
姜喬被他就這麼扛出了宮,關在了王府。
她就像是金絲雀被關了起來,所有待遇都和公主別無二致,可卻探聽不到宮裡的任何訊息。
難道,父皇和母妃都被裴宴州殺死了?
雖然他們沒她想的那麼好,卻也是她的親生父母啊!
她怎麼能在仇人這裡苟且而活?!
就在她想要自行了斷時,裴宴州忽然闖了進來,奪過她手裡的匕首扔到地上。
他的眼睛猩紅,像是受了刺激:“誰準你死了?嗯?”
姜喬用力推他:“你走開,我厭惡你!”
裴宴州緊緊捏住她的後頸,一隻大手輕鬆地束縛住她的雙手,“不想你父皇母后死,就老老實實待在這裡。”
姜喬怔住:“你說……他們還活著?”
裴宴州:“誰說他們死了?我只是奪權,把他們軟禁起來而已。”
姜喬放下了心,接著問:“那齊北侯呢?”
他對父皇極其忠心,當時應該也是奮力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