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眼睛。
見到她醒,一向冷峻的臉上露出笑意,看起來竟有些傻氣。
“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姜喬無力地喃喃:“我想......見母后。”
“好,我這就帶你去。”裴宴州將她從床上抱起,親力親為地幫她穿好衣服,套上厚厚的狐裘。將她的全身遮在白絨絨的毛裡,看起來極其乖巧無害。
一路上,裴宴州都將她抱在懷裡,生怕她再受一點風寒。
路上,齊北侯的聲音忽然響起:“王爺?王爺您一定在裡面!求您放公主出府吧!她生來嬌貴,不該承受這些。”
裴宴州微眯了眯眼,讓人停了車。
冷沉的聲音傳出車外:“齊北侯當真不怕死嗎?”
姜喬慢慢睜開眼睛,就聽到齊北侯的回話,“公主是臣的未婚妻,無論如何,臣都應和公主完婚!”
裴宴州臉色更冷,手指輕輕摩挲過她的臉頰,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
姜喬抿了抿唇,正要說話,裴宴州卻忽然吻了上來,充滿了侵佔和強勢。
“唔唔!”
此時,寒風吹起車簾。
雖然只有一瞬,齊北侯還是看清了被壓在車上親吻的人,瞬間臉色煞白。
到嘴邊的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車輛無聲前行,裴宴州卻許久才放過了她。
“公主怎麼不說話,心疼你那未婚夫了?”
姜喬閉著眼,也不理他,像是沒聽到他的話。
到了宮裡,裴宴州也沒有停車,車架一路到了軟禁皇后的宮外才停下。
裴宴州將她抱到了殿門口才將她放下,細心地幫她整理了下頭髮:“進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姜喬迫不及待地進去,走了幾步,就看到正坐在榻上看書的母后。
她神態淡淡,穿著不似往常的華貴,眉宇間的神色卻沒有絲毫衰敗。
“母后。”
皇后見是她,連忙跑下了榻。見她有所消瘦,心疼的不行。
“怎麼瘦這麼多?攝政王對你不好?”
姜喬微愣:“母親知道我被他帶走了?”
皇后笑了笑,說:“他前段時間還找我說,想娶你。我沒有答應。”
姜喬微抿了下唇,心情有些複雜,隨後問起她宮裡的情況。
皇后嘆了口氣:“你父皇暴政橫行,早已枉為人君。這次宮變......我是知曉的。如今旁系登基,裴宴州把握大局,反倒挽救了我們姜氏皇族......”
從宮裡出來,姜喬許久沒有說話。
皇后的話,讓她對裴宴州的宮變忽然釋懷了不少。
“冷嗎?”裴宴州將自己的裘衣脫下,將她緊緊纏住,用體溫幫她取暖。
姜喬沒有說話,主動抱住了他的腰。
裴宴州一怔,心底的冷意因為她的主動,慢慢融化,化作暖意,絲絲縷縷蔓延到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