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得信你那師妹的毒藥,呵呵!”
君亦邪這才意識到這一點,寧承有如此把柄在他手上,他也就不怕寧承反咬了。
“呵呵,如此還得勞煩寧大家主常住我軍中了。”君亦邪笑了,言外之意,他要軟禁寧承。
韓芸汐是解毒高手,放寧承回去,他如何能放心,把寧承軟禁在身旁,相當於他可以間接透過寧承撈走雲空商會的錢,還能操控狄族為他所用。
打消疑慮的君亦邪太喜歡這筆穩賺不賠的買賣了!
“那就得有勞照顧了。”寧承淡淡道。
“客氣。”君亦邪笑得十分滿意。
就這樣,寧承在君亦邪的馬場中“住”了下來,君亦邪有限制寧承什麼,卻暗地裡派了不少人盯著寧承,關注寧承的一舉一動。
他倒沒有馬上讓寧承安排軍餉,寧承也不急著給,他哪都沒去,一整日下來就坐在軍營門口發呆。
至於白彥青的事情,君亦邪也沒有再提起。
傍晚,君亦邪讓寧承先寫了一封信回狄族報平安。
寧承當然知道他的信君亦邪必會過目,他只寫了寥寥幾個字,“暫住北歷馬場,一切安好。”
這信要寫給誰呢?
寧承第一個念頭竟想到韓芸汐。
他失蹤這麼多日,狄族上下一定都在找他,韓芸汐呢?
思及此,鳳羽之下那隻眼睛就隱隱作痛。
韓芸汐現在在做什麼?還和龍非夜在一起吧?還在繼續追蹤白彥青嗎?
寧承猶豫了一下,在信封上寫了兩個字,“老程”,君亦邪早就瞥見寧承信裡寫了什麼,他接過信函有多,饒有興致地問,“老程?什麼人?”
“跟了我十多年的僕從。”寧承淡淡說。
君亦邪隨手交給了身旁的侍從送出去。
“聽聞萬商宮最近不太平,賭場和競拍場都有人鬧事。”君亦邪試探道。
寧承眼底掠過一抹複雜,卻很快消失不見,他不屑道,“三途黑市裡,沒我萬商宮收拾不了的事。”
外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寧承自己非常清楚,打從雲空商會丟掉藥材買賣和中南地區的市場後,這兩年來虧損極其嚴重,全靠賭場和競拍場撐著。這兩個地方要都出事了,雲空商會怕是撐不了太久,畢竟狄族和他手下的兵,還有云空商會那些暫時都不賺錢的產業全都得靠萬商宮養。
賭場和競拍場出什麼事了?他不在,長老會可否抗得過去?寧靜那丫頭還在黑市嗎?
寧承的擔憂,全藏在心中。
君亦邪倒真不清楚雲空商會這些內幕,他對黑市裡那些事也沒多大興趣,總之,他就認定了狄族,有的是銀子!
“你且修養幾日,軍餉之事,改日詳談。”君亦邪認真說。
十一億這數目太大了,寧承是打算一次性給出來,還是打算怎麼給?三萬戰馬,寧承又打算怎麼接?
他和寧承合作一事,是要告知天下,還是暗中進行,一切都還有待詳細商量。
君亦邪一離開寧承那,白玉喬就找來了,“師哥,師父的事……”
“夠了!”君亦邪冷冷打斷。
“師哥,難道你還……”
君亦邪忽然轉頭眸光發狠,“我和師父的事,輪不上你多嘴!”
他說完便揚長而去,白玉喬心疼不已,她想至少她努力過,至少師哥知道了真相。
二十多年的師徒情,豈是說恨就恨的?當然,一旦恨起來,那必是再無挽回之地。君亦邪並不愚蠢,只是他需要時間,躲起來自己舔舐傷口。
而此時,熱鬧散去,陰謀塵埃落定,寧承亦獨自一人坐在軍營上,舔舐著屬於狄族的傷口,屬於他自己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