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非夜怎麼可能會那麼聽話,繼續往前走,一如當初在太后那問安,龍非夜走,韓芸汐也跟著走,忽略了背後皇后的盛怒。
“來人,給本宮攔住秦王,皇上不可能下這樣的旨意,嫌疑人怎麼可以協助查案?本宮不服!”
“來人,秦王這是劫囚!攔住他們,聽到沒有!”
……
然而,任由皇后氣急敗壞地大喊大叫,大理寺的侍衛,包括皇后帶來的侍衛都無人敢攔。
秦王這哪裡是劫囚呀,人家是一步一步地走出去的,尊貴優雅。
要知道,在天寧國,攔秦王的路,那相當於找死。
眼睜睜看著龍非夜帶走韓芸汐,皇后越想越不甘心,越想眼底藏著的那一抹恐懼就越深,她立馬就回到宮中,直接到了御書房。
此時,天徽皇帝正坐在書桌前,看著手中一枚金牌發愣,這是先帝爺臨死之前賜給秦王的特權令,那個時候秦王還很小很小呢。
天徽皇帝常常會想,如果先帝爺能多活幾年,那麼今日坐在御書房裡的會不會就不是他了?
見這枚令牌,如見先帝爺,這是先帝爺給了秦王一次可以違背皇命的特權,相當於是一次保命的機會。
然而,這十多年來,秦王一路步步謹慎,步步為營,坐到如今位高權重的位置上,都從來沒有用過這枚金牌。
這一回,為了韓芸汐,他居然使用了這唯一的機會。
思及此,天徽皇帝唇畔泛起了一抹冷笑,龍非夜,你莫非是真瞧上那個女人了?很好,一向無懈可擊的你,原來也是會有弱點的。
就在這個時候,皇后不顧薛公公的阻攔,衝了進來,在天徽皇帝面前欠身,“皇上,秦王把韓芸汐帶走了,說得了你的命令協助查案?嫌疑人怎麼可以協助查案?”
天徽皇帝收斂了嘴角的冷笑,淡淡道,“皇后平身。”
“皇上,長平死得好冤枉,皇上不給長平一個公道,臣妾就長跪不起!”皇后非但沒有平身,反倒跪了下去。
天徽皇帝眼底閃過了一抹不耐煩,皇后來之前,其實太后早已經來過來,說的也正是這件事。
長平之死,皇后和太后對韓芸汐恨之入骨,然而,他也心痛。
退一萬步說,即便這一回兇手不是韓芸汐,他也想借機殺了韓芸汐。
他本來就非常忌憚龍非夜,如今再來一個韓芸汐,他怎麼能不提防著韓芸汐成為龍非夜的得力干將呢?
毒術可救人,亦可殺人,可救國,亦可毀國!
內奸李氏臨死之前說的話,時不時就會縈繞在他耳邊,讓他寢食不安。
只是,龍非夜的一枚金牌,讓他不得不讓步,然而,即便是讓步,卻也只是給了一個機會而已,他就不相信短短的時間裡,韓芸汐能證明自己的無辜!
“朕只給他一日的時間,今天晚上,如果秦王拿不出證據證明韓芸汐是清白的,朕立馬就定韓芸汐殺人之罪!”天徽皇帝冷冷說道。
一日……
皇后完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約定,一日的時間,韓芸汐能查出什麼呀?
屍體已經停放五日了,這五日來,她拒絕了所有仵作驗屍,拒絕任何人接近長平,長平之死,至今什麼線索都沒有!
一直關著韓芸汐,還沒什麼直接的證據可以定罪,韓芸汐不招供這件事也不知道要僵持多久,但是,有了這個約定,韓芸汐死定了!
皇后想通之後,立馬就激動,“皇上英明!多謝皇上!長平就快要瞑目了!”
皇后回到坤寧宮之後,立馬找來了管事的錢嬤嬤,屏退了所有婢女,低聲問道,“那東西處理掉了嗎?”
“稟娘娘,婢女昨夜就把東西處理了,除了奴婢,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