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如夢似幻,亦真亦假。
片刻後,項彬回過神來,輕輕一笑,淡聲道:“慶之兄說笑了,我根本沒有想過這麼多。之所以讓他走,也只是明白能來風雷山之人,莫不是各方勢力中的驕子,豈會甘居人下?與其讓他在身邊虎視眈眈,還不如放他離開,求一個心安。”
陳慶之搖搖頭,又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何意。
此時天色已暗,夜幕即將降臨,陳慶之四處觀望了一下,有些擔心的道:“我家公子也不知如何了……希望他平安無事吧。夜晚將至,繼續呆在這林中恐怕不安全,不知項兄弟有什麼好的建議?”
項彬沉思了一下,抬頭看著遠處的大山說道:“好的建議我沒有,不過如果能在前面那山中找到什麼山洞崖壁休息一下,也許會比在這林中瞎撞要好些吧。”
陳慶之贊同道:“也好,居於高處視線開闊,也能及早的發現來犯之敵。我估計今晚風雷山護軍將會對所有學子進行突擊,在這林中的確不安全。那我們就到山上去吧,爭取在天黑前能趕到。”
兩人商議妥當便不再贅言,陳慶之佈置了一座小型幻陣,將朱清越藏在其中,兩人一齊朝著前方那座大山處行去。
此時在距二人十幾裡處一條湍急的河流邊,有四人正在激烈打鬥。
這四人沿著河邊而行,三人同鬥一人。
三人中有兩人用劍,一人用槍。用劍的兩人穿著打扮彷彿,俱是一身青衫,袖口處細細縫繡著一朵含苞欲放的蓮花。年紀稍長那人約有十七八歲,臉型稍長,身形魁梧。手中所用之劍寬闊無比,劍刃極厚,揮動時虎虎生風,剛猛異常。另一人年紀在十四五歲,身材較瘦,用一把細劍,劍身隱隱泛著寒光,顯然不是凡品。
使槍之人身穿藍色武者長衫,頭戴一頂細長象牙冠,雙目凜冽有神,面容剛毅,長相頗為英武,只是神情中卻透著一股冷漠,略薄的嘴唇,彰顯出孤傲絕然的氣質。
三人武藝都頗為不凡,兩名用劍之人看起來都是易骨境的修為。而那使槍之人更是要強出許多,手中一杆碧藍色長槍如蛟龍出海,神出鬼沒。若是項彬在此看見,必會發現,其實力較之項雲也相差不多。
但這三人聯手,卻依舊不是對面那人的對手,被其如雷霆暴雨般的攻勢打的只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功。
與他們動手之人,正是大清的八皇子,愛新覺羅。胤祀。
胤祀空著雙手,沒有拿任何兵器。但他在進擊之時,全身都有一層淡淡的白光覆蓋。手掌與兵器鋒刃交擊,竟隱隱發出一股金鐵交鳴之音。
這正是歸元境武者才能具有的特徵,引動天地元力入體,然後化為己用。在體內積累凝聚之後外放所產生的元力豪光。
此元力光華看似淡薄,實際卻是經過身體的極大壓縮凝聚之後才產生,堅如精鐵,極難突破。
胤祀的招式極其詭異莫測,速度和力量更是三人無法抗拒。看似輕巧隨意的一招,力度卻重逾山嶽,三人需得用盡全力,才能堪堪抵住。
三人一路節節敗退,左支右絀。胤祀臉上始終掛著輕鬆自如的微笑,彷彿閒庭信步一般,幻化出漫天掌影,將三人包裹其中,瞥一眼使劍二人袖口處的蓮花圖案,淡淡說道:“久聞大唐國青蓮劍宗劍法天下無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可惜二位的實力太低了一些,這樣精妙的劍法用在二位手裡,實在不成樣子……”
說著嘖嘆息一聲,順勢輕輕一掌將刺到身前的兩把劍隔開老遠,又看向那使槍之人問道:“不知閣下又是誰?槍法用的如此俊俏,應不是無名之輩,請教尊姓大名?”
話音剛落,隨手點出一指,正好與其槍尖所觸,那用槍之人全身一顫,蹬連退兩步。但氣勢卻是毫不示弱,咬了咬牙繼續挺槍而上,同時嘴裡冷冷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