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盡數圍裹其中。
虞子風略略喘息,面色有些難看。反觀玄冥,卻是神色淡然從容,顯然方才施展的手段對他來說輕而易舉,毫不吃力。
看著身周盪漾著的水幕,感受著那真實存在的絲絲清涼之感。項彬的一顆心,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就是煉氣士的手段嗎?借用天地元力,甚至隨意呼叫天地五行之力……這,相比武者的消耗自身而借用天地力量,根本就是大海比之小溪,差距何其之大!
陳伯玉與夏侯靖面面相覷,二人同覺棘手之極。略略沉吟後,陳伯玉上前一步說道:“玄冥大師,我風雷山陳家從未得罪過大師,門內長輩更是曾經到韋陀寺進香禮佛,大師今日若是能通融一二,翌日我陳家必定獻上重金,助韋陀寺修繕菩薩金殿。”
玄冥嘆息一聲,道:“陳施主,非是貧僧不願,實乃不忍你等再遭厄難。若是貧僧今日任憑你們與項彬相鬥,恐怕你等,無一人可倖免,阿彌陀佛。”
陳伯玉神色猛變,語氣中有了三分不快:“莫非大師以為,我等三人聯手,也不是這項彬的對手嗎?”
“非也,陳施主誤會貧僧的意思了……”玄冥沉寂了一會兒,忽然抬頭說道:“那位躲在暗處的施主,莫非還不願現身嗎?”
話音一落,便聽一個聲音淡淡一笑,道:“大和尚,你要把我徒兒劫走,需要問過我同意不同意。”
一個人從陰影中緩緩走了出來,慢慢踱步至眾人面前,正是慕容鼎寒。
此時慕容鼎寒雙眼精光閃爍,周身氣勢如龍,哪有半點喝醉的樣子。項彬一見,頓時苦笑一下,道:“師父,您今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把徒兒騙的好苦啊。”
看見慕容鼎寒出現,陳伯玉三人神色頓變,夏侯靖眼珠轉了幾轉,忽然一拍手道:“不好!”
陳伯玉驚疑的望向夏侯靖,道:“夏侯兄何以如此失態?”
夏侯靖倒吸一口涼氣,道:“今日之事,是場陰謀!我等速去,儘快通知陳老都統,不可輕出!恐怕項家要對老都統動手!”
陳伯玉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夏侯兄……何出此言?”
夏侯靖一指慕容鼎寒:“他!他明明是一直窺探在側,卻任憑項彬與陳峰死戰而不管,存的心思定然是引我等出來,我想老爺子此時恐怕也得到了訊息,他老人家最疼陳昱與陳峰公子,恐怕關心則亂失卻計較……若是離開護軍大隊孤身輕出,難免中了項家圈套!”
“這……”陳伯玉頓時慌了,一指慕容鼎寒怒聲道:“你們!你們……這是何意?我陳家從屬項家多年,可有半點做錯之處,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慕容鼎寒淡淡道:“沒有做錯?呵呵,你們私下與魏家聯絡,更是與朝廷暗通款曲,難道便有好心思了?我項家養你們陳家多年,讓你們在風雷山駐守,為的是什麼?想來是陳遠雷老糊塗了,不知道離開我們項家,他連條老狗都不是!不管你們存的什麼目的,項家決不能允許有人心懷不軌,首鼠兩端!所以莫要怪我們,這是你們咎由自取罷了。”
陳伯玉得到慕容鼎寒肯定的答覆,頓時大驚,他急急與夏侯靖對視一眼。二人同時發一聲喊,扭頭便走。
但兩人剛轉過身來,沒有跑出幾步,便齊齊頓住,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物一般,神情無比駭然。
一個人緩緩的踏步而來。
他的步伐很慢,顯得無比從容輕鬆。但卻透出一股洶湧澎湃的壓抑氣勢,彷彿是一團烈焰,稍有刺激,便會轟然爆發,焚盡萬物。
此人漸趨近身,冷聲開口,語氣平靜冷漠到了極點。
“想走麼?既然來了,還是留下吧。”
第一卷第一百四十七章麒麟斬金身
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