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尋之扒皮的高手。凌海那一個春天並不是為那個高手所投的,暗器在樹林裡是很難發揮作用的,特別是那些枝繁葉茂的大樹中。只要對方微微移動身形,這些暗器便會全部擊在樹杆上,那才叫真正的浪費。凌海很明白這一點,他不是傻子,明知不行還要打。他之所以要打出春天是為了對付那些殺手,對付那些狂而狠的兇手。
“春天”在射向那株大樹的中途,突然一下子改變了軌跡,以快得難以形容的速度向那圍攻幾名小師太的殺手襲去。
這突然之變,使那幾名殺手還沒有來得及考慮向哪兒躲時,便已經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甜甜的花香。峨嵋派的師太們也同樣嗅到了這淡淡的香味,可她們絕對沒事,因為她們已經服過凌海所給的避毒丸。這是一個沒有殺意的春天,但卻是一個噩夢般的陷阱,一個溫柔的殺招,一種絕美的死亡禮物。
那些殺手想避,想揮劍攔住這些“死亡禮物”,他們知道這些東西絕不好惹,好惹的東西絕不是凌海這種高手所射出來的。但他們卻發現自己全身的力氣似乎全部都抽空了,虛弱得連手中的劍都幾乎拿捏不穩。
“呀……”一聲狂喝從那株茂密的大樹上傳了出來,樹葉開始成波浪形地振動,“沙沙……”之聲如雨打芭蕉,樹枝也在“刷刷……”地搖動,這片樹林也似乎開始抖動,就因為這一聲大吼,還有一隻掌,一隻瘋狂的掌,一隻黝黑的掌,一隻吸乾了周圍空氣的掌,一隻驚起一陣颶風的掌。
秋葉飛灑,漫天飛舞,但卻是向一個方向飄動,便是那隻手。那隻讓人看了就心驚的手,撕開狂舞的樹枝,帶著一隻大鳥般的身軀向那個“春天”撞去。但他怎麼也救不了那十幾名殺手,絕沒有可能!
就是幾柄普通的劍,就因為這幾柄普通的劍在他面前將那十幾名殺手的腦袋割了下來。那是峨嵋派的劍,用的也是峨嵋派的劍法。連綿不絕如長江之水。那十幾名殺手不該停劍不攻,不過也怪不得他們,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凌海,這一切全都因為這秋天裡的“春臨大地”,不符合時期的季節總會給人帶來厄運。
峨嵋派小師太的劍法是毫不停留地殺,峨嵋派小師太的劍是不會對敵人心慈手軟的,峨嵋派小師太對敵人更是恨之入骨。所以她們毫不猶豫地割下了這十幾名殺手的腦袋,並將這些屍體踢向那隻帶著一陣颶風的手。她們的劍聯合得很密集,她們的劍在虛空中也絞起了一層氣場。不過這卻是樹梢,而不是陸地,她們的行動,和配合得不到地利,就很難達到圓通的境界,但她們還是毫無懼意地追向那一道瘋狂的颶風。
“不可……”凌海一聲驚呼,身形化成一縷淡淡的青煙投入到茫茫的夜幕中。
休遠大驚,她的眼下突然失去了凌海的蹤影。心中有一股失落感,還有一點不解,但她很快便看到了結果。
立於樹下的毒手盟那副舵主大驚,他從來都沒有看見過凡人具有如此快的身法,只見一縷淡淡的青煙飄過,根本就看不清凌海的身形,那些殺手居然有些懷疑凌海會使妖法。
但那隻掌,那隻黝黑的毒掌感覺到了這無匹的氣機。那隻毒掌的主人是一個老頭,一個只有一隻手臂的老頭,一個眼角略帶有一些邪氣的老頭。
這隻手掌,這個老頭便是凌海走遍大江南北欲尋之千刀萬剮的凌家叛徒——柳長空!天地之間只有柳長空才會射得出“空餘恨”的暗器手法。但現在他只有一隻手,當然他的“空餘恨”便已經遜色了很多。凌海當初也曾學過這種暗器手法,那時候他雖然還小,但他死也能認得出來這種手法。自三年前的慘變之後,他便在尋求破解這種暗器手法的方法。而今天,他已能很輕易地破除這種手法,當然,那還是因為他的眼力大增,那些飛刀的速度在他的眼裡並不快。
凌海知道,柳長空渾身全是毒物,特別是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