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硬,可是口中所說出的話,還是有些軟弱。
“魏見頭,你的口氣已經有些軟了,你的心已經在顫抖,你害怕了是嗎?你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嗎?”獵鷹每一句話都如長劍一般刺到魏見頭的心底,使他的心神更是散亂。
“我中了什麼毒?”魏見頭有些聲色俱厲地驚問道。
“別緊張,那毒不會要你的命,那只是一種化功散,可以慢慢化去你的功力。不過你也的確夠厲害,居然在中了我的化功散後跑了這麼遠還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獵鷹笑道。
“化功散?你……你好狠毒呀!”魏見頭臉色大變道。他本是以練內功為主的,而這若是化功散,那他所練的幾十年功力就會付之東流,而這一身怪異真氣再也無用武之地,怎叫他不怒?不驚?不痛苦?不恨?
“哈哈哈哈……看你嚇成這個樣子,傻瓜,真是傻瓜,這麼相信別人的話,怪不得在那宅中把煙霧彈當成毒彈了,哈哈哈。”獵鷹大笑道。
“那是什麼毒?”魏見頭抬起頭來怒問道。
“千日醉!”獵鷹一邊答話,一邊出劍。他的動作依然是那樣優雅,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秘,這便是獵鷹的劍,他的劍法在夜裡更能發揮出霸道的另一面,那就是詭秘莫測!但霸氣依然很強烈,因為獵鷹的身材本就有一種強霸的意味,那鷹一般銳利的眼睛,雖然在黑夜之中,但依然把魏見頭的心照得發涼,沒有人能幫魏見頭了。
魏見頭體內的“千日醉”已經在發作,體內的功力似被禁錮,難以發揮超常的作用。但他還是勉力回擋,他絕不是一個喜歡坐以待斃之人,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把握。
但他的力量顯得那麼薄弱,沒有了那股怪異的護體真氣,和獵鷹對抗的確是只有捱打的份,毫無還手之力。
只用了幾招,就已經被對方把自己身上的肥肉割下了幾塊,慘叫連連。而且他體內的真氣也越來越弱,似乎進入了休眠狀態。
獵鷹的劍下再也不留任何情面了,他要速戰速決,然後去找雪蓮纏綿一晚,明日便會趕往縉雲山。他知道凌海定會到縉雲山老宅去。因為那裡的凌家兒郎在為他聯絡各地的凌家故人,同時將近凌文風四週年祭日。
獵鷹抽出了另一把劍,毒劍,一下子便刺入了魏見頭的手臂中,魏見頭一聲慘叫,獵鷹便雙劍齊舞,頓時血肉橫飛。魏見頭沒有了頭,真的沒有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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縉雲山下,凌家莊經過三載多的整修,其殘破的地方早已經被人修整好。
四周各鎮的村民對凌家的思念從來都沒有淡忘過,而凌家那一役雖然死去了很多高手,但也並非全軍覆滅,隨在馬君劍身後的便有一二十人衝了出來,那些都是好手,這幾年一直散落在各村、各鎮上為村民辦些好事,也同時為凌家的整修出力。所以凌家莊雖然沒有人住,可也不破舊。但自凌海第一次來到之後,眾人見少莊主猶存於世,而且名震武林,便都忙著為凌家莊佈置,期待少莊主重新返莊的日子。而且老莊主四週年祭日也就要來臨。
凌家莊天天都有人在打掃,花草也有人重植,雖然沒有以前那種置人於死命的威力,但卻也絕不會很差。四年前雖然莊中人物全部都去了,而這裡的毒草並沒有盡去,只是機關盡毀而已。這些年來,沒有人敢亂動凌家的毒草。村民都有約束,不管是否是毒草,還是其他莊內的一切東西,為了出於對凌家的一種尊敬,都不能亂動一草一木。
今日,凌家門口卻是張燈結綵。四年來,這是件異事,凌家在一晚上全都改變了,鄉親們從凌家拖出了數百具屍體,燒去了數百具外人的屍體,而凌家戰死的兒郎們盡數被埋在凌家的後山上。出於一種對死者的悼念,對凌家的敬意,人們從來未曾在凌家大門口張燈節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