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使他本被逼於左手的毒隱隱發作,因為他實在也耗了不少功力,但他沒有停,他也不能停,他這一喝也便是為了爭取時間。所以他身形更快了,腳步走成了一團雲,一團烏雲,那種烏色便是凌文風鞋面的顏色,身子劃成了一塊幕,一塊血紅色的幕,那是凌文風身上被濺的血。凌文風同時出劍,這一劍的快成了一團光,一團光幕,雖然只不過是搖曳的燈光,但劍依然能亮成一團青芒,一團移動成一道光牆的青芒。
於是,所有攻向老人的刀、劍都飛了出去,抑或不是飛,因為誰也沒有看見是怎麼飛的,飛到哪兒去了,那些刀劍都不見了,手掌都裂開了口子,不過若有人低頭在地上找,肯定能發現許多鐵粉,也許還會發現一兩塊鐵片。老人也不見了,因為老人已躺在了凌文風的懷裡。
“大叔,大叔,醒醒。”身為一方霸主的凌文風也失去了一向的鎮定,人說“事不關己,關己則亂”,老人那幾句話已讓凌文風失去了理智,這便是人。
“莊主,我還沒有死吧?怎,怎麼是……是你救了我?”老人吃力地說道。
“是,大叔,海兒到底出了什麼事?”凌文風著急地問道。
“海兒,海兒他……”老人喃喃地說道。
凌文風一劍揮出,又殺掉撲上來的幾名黑衣人。他急問道:“到底怎麼了,快說呀。”
“海兒他在後山被這群人殺了。還有二弟,他也為了救海兒,也死了。”說到這裡,老人已泣不成聲。
“什麼?”聽到這裡,凌文風只覺得天旋地轉,天地一片蒼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毒也因未運功而重流回全身,別人的劍刺在他身上居然沒有什麼感覺。
突然,凌文風的雙眼瞪得好圓,好圓,那種不敢相信的感覺似乎在他臉上刺下了烙痕,那本重傷垂危的老人也在此時一躍而起,變得意氣風發。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凌文風一手撫著胸口的刀柄,悽惋地問道。
“對不起,莊主,雖然凌家對我很好,但我又得到了什麼呢?到老若非他們,我甚至連個女人都沒有,現在就不同了,美女、金銀、房子、權力我什麼都有了,所以我不得不殺你,請你原諒。”老人有些得意又有些歉疚地說道。
“那你剛才所說的都是假的了?”凌文風痛苦地道。
“莊主,莊主。”那邊的莊丁和老頭似乎發現這邊的情況不對,一直向凌文風這邊殺來。
“對,剛才是騙你的,若不騙你,你怎會心神大亂,我怎有機會下手?”老人厚顏無恥地道。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發自那被稱為老四的人口中,然後便再也沒有了聲息。
“老三,你,你殺了四哥!你,你不是人!”那位被稱為老五的老者怒急,結巴地道。
“四叔!”凌文風一聲慘叫。
“哈哈哈……老三,我的好兄弟,大哥是不會虧待你的,哈哈……”那白鬚老者道。
可是他突然叫不出來了,因為凌文風的劍已刺入了他的咽喉。這一劍太突然了,突然得像從地獄中飛出來的勾魂索。
然後,凌文風從身上掏出一個東西甩向那背叛的三叔!
這東西便是凌文風的平生絕技——迴風珠,遇風則回,旋轉不停。別人認為暗器越多越厲害,其實並非如此,就如凌文風的一顆迴風珠,這是一顆一頭大,一頭小,且有通孔的圓珠,而孔中有兩根紅繩,這種暗器乃是以人之精氣所發出,而暗器煉成時,本身就是以使用暗器之人的血冷卻的,所以和主人有一份通靈的感覺,這暗器聚集了凌文風的憤怒、傷痛和全部精力於一身向老人飛去。
暗器自身散發出一種濃烈的殺氣和淒涼,這便是凌文風的感情所帶動,這一擊的力量太大,暗器太精巧,所以三叔並沒有能力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