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
“都虧蕭家姐妹……”小范笑著,打量雲飛和阿超:“二位好像是第一次來待月樓,是不是也聽說了,來看看熱鬧的?”忍不住就由衷的讚美:“她們真的不簡單,真的好,值得二位來一趟……”
還等不及雲飛問話小范就被金銀花給叫走了,阿超瞪目結舌地看著四周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回事?好像全桐城的人都擠到這待月樓來了?”
雲飛看著座無虛席的大廳,也是一臉驚奇。一陣悠揚的小調響起,原本還熙熙嚷嚷的人群全都安靜下來。
“當家的哥哥等候我,梳個頭,洗個臉,梳頭洗臉看花燈……”雨鳳穿著紅色的繡花短衣,蔥花綠的褲子,頭上環佩叮噹,臉上薄施脂粉,眼一抬秋波乍轉迷得臺下的眾人簡直要神魂顛倒了。
雨鵑跟著出場,依然是男裝打扮,俊俏無比。唱著:“叫老婆別羅嗦,梳什麼頭?洗什麼臉?換一件衣裳就算嘍!”
客人們鬨然叫好,又是掌聲又是喝彩聲。雲飛和阿超看得目瞪口呆。臺上的雨鳳和雨鵑,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生硬,她們有了經驗,有了金銀花的訓練,現在知道什麼是表演了,知道觀眾要什麼了。有著璞玉般的純真,又有著青春和美麗,再加上那份天賦的好歌喉,她們一舉手一投足,一抬眼一微笑,一聲唱一聲和,都博得滿堂喝彩。
一曲唱完,客人的掌聲簡直要掀掉待月樓的頂子了,吆喝聲、巴掌聲一輪輪的送上,有閒錢的客人叫了待月樓的小廝花籃、花牌什麼的像不要錢似的往上送,只為了博美人的回眸一笑。雲飛和阿超,也忘形的拚命鼓掌。
金銀花在一片喧鬧聲中上了臺。左手拉雨鳳,右手拉雨鵑,對客人介紹:“這是蕭雨鳳姑娘,這是蕭雨鵑姑娘,她們是一對姊妹花!念過書,學過曲,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因為生活困難才出來唱小曲,大家覺得她們唱得好,就不要小氣,臺前的小籃子裡,隨便給點賞!不方便給賞,待月樓還是謝謝大家捧場!下面,讓蕭家姑娘繼續唱給大家聽。”
金銀花說完,滿面春風的走下臺。穿著上等絲綢米色長褂的大風煤場的鄭老闆首先走上前去,在籃子裡放下一張紙鈔。一時間,好多跟風的客人走上前去,在小籃子裡放下一些零錢。
雲飛見狀從衣兜裡掏出整個錢袋子,看也不看的就要往戲臺子那邊去,阿超忙用手一攔,勸道:“我勸你不要一上來就把人家給嚇跑了!聽曲兒給小費也有規矩,給太多會讓人以為你別有居心的……”
雲飛立刻激動起來:“我是別有居心,我不知道怎樣才能還人家一個寄傲山莊,還人家一個爹,還人家一個健康的……,和一個溫暖的家!再有……能夠讓她們回到瀑布下面去唱,而不是在酒樓裡唱!”
阿超詞窮,不知該如何措詞,只得低下頭不言語了。
雲飛平定了下滿腔的激動,“你說的有理。”他沉吟一下,從錢兜裡仍然套出來兩個大洋走上去,放在了花籃裡。銀元清脆的碰撞聲引來前邊客人的陣陣咂舌,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是哪個闊少在顯擺,同時那聲音也引起了戲臺上蕭家姐妹的注目。
雨鳳驚愕的一回頭,眼光和雲飛接了個正著。心臟頓時怦的一跳,臉孔驀然一熱,心裡訝然的驚呼:“怎麼?是他?”
唱完了第二場姐妹二人回到臺子後邊的休息間,雨鵑激動在抓住雨鳳的手,得意地衝她叫道:“你看到了嗎?居然有人一出手就是兩塊大洋的小費耶!”
雨鳳囁嚅地和雨鵑提出見過那個人,引來雨鵑的一陣詭異打量。還沒等兩人攀扯完,門外就響起了金銀花的聲音,原來是她把雲飛和阿超給帶過來了,等問清楚了原由金銀花這才放心的離開。
房內,雲飛凝視雨鳳,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還記得我嗎?”半天,他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