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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糧兵馬的內政事務。又命袁尚為奮武將軍,節制冀州諸將,連文丑都要聽命於他。統帥包括驍騎營、四門校尉軍、大將軍府親兵,冀州刺史部所有在籍武將。權力之大無與倫比,生殺予奪,先斬後奏。

我從這些事情上,嗅到一些味道——父親已經下了決心立袁尚為儲。正在刻意的為他鋪路培植勢力。想想,當初田豐,昌豨等人被突然調離,也並不是偶然現象了。袁尚一上臺,就開始清洗大哥袁譚在冀州城的勢力。郭圖、辛評、辛毗、彭安還有素來與大哥交好的司隸校尉張南、從事中郎將汪昭等人全部受到排擠。初,沮授、郭圖、淳于瓊為冀州三軍典軍校尉。沮授被俘,淳于瓊戰死,郭圖遂大權獨攬。

袁尚和審配,提拔親信荀諶為右典軍校尉,都官從事河內朱漢為左典軍校尉,分郭圖的權利。彭安因為一些瑣事被罷免為都尉。由袁尚手下呂曠接任。其餘各人也都多多少少的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

最值得注意的是,所有這些人事變動,都是經過老爹首肯實施的。其用心,路人皆知。

三月裡冰雪初容,春寒料峭。頭一場春雨,比雪還冷。卻滋潤的黑土地中的麥苗禾稼瘋了似的成長。蟄伏了一冬的居民,開始有了活氣。盪漾著漣漪的河邊,開始有書生在散步吟詩作對。楊柳泛出新綠麥苗撲一層綠氈,河岸上繡織著青草,護城河裡瀰漫著幽幽的清新爽朗的氣息。萬物生機盎然,老爹的身體卻突然惡化,形體消瘦,神疲乏力,雙目懈怠晚上常常失眠,說話有氣無力。我看過他,應該是因為官渡戰敗長期的心煩意亂、思慮過度、勞心傷神,加上縱慾酒色過渡,導致的虛症。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儘管我出盡了全力為他調理,但絲毫不見起色,只是一天天的消瘦——

大哥已經集結了六七萬青州兵,正在向冀州開來。表哥高幹率兵五萬從幷州來的在路上,約莫半月能到。奉孝和子龍因為冬季不宜用兵,從去年冬天和曹仁、夏侯惇對持到現在。于禁已經撤回許昌去了。荀彧終於不顧父親的嚴令,把甘寧、劉曄、徐晃,全部撤回壽春,準備全力攻打汝南。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于禁在一月份帥五千兵回到許昌,我和賈詡研究過,覺得他可能是要對冀州用兵了,否則不會把一流戰將益壽亭侯于禁調離汝南。孟岱回到冀州,順帶著把昌豨和朱靈也帶了回來。孟岱完成了他征討暴民的偉大事業,據說斬獲頗豐,被父親封為討逆將軍。昌豨和朱靈晉升校尉,受討逆將軍轄制。老爹有心要治老師荀彧的罪,可是又怕他擁兵自立,眼下和曹操交戰無暇顧及,勉強容忍。我的心裡暗自擔心。從出征回來到現在,文丑來過我府上四次,每一次都是唉聲嘆氣。不是抱怨審配任人唯親。就是指摘三公子袁尚,所部署的兵力毫無用處,有欠妥當。而且,供給部隊的鎧甲兵器糧草輜重,多有偏袒,總是把七成給他的嫡系將校諸如,呂曠、呂翔、蘇由、馮禮等人。

另外的三成,像打發要飯的一樣,分給別的將軍。弄得下面怨聲載道,人人不服。我的幽州軍沒有駐紮在城內,雖不受袁尚轄制,但物資供給,卻也是出自冀州,自然也想小老婆的孩子一樣,受了不少委屈。這些我都是聽賈詡和胡車兒說的。

山雨欲來風滿樓!!該發生的早晚會發生。

一個平淡寧靜的早晨。文姬在銅鏡前梳妝,我在一旁看書。崔琰突然推門闖進來,慌里慌張道:“公子,不好了,主公——主公——”我的腦子轟的一聲爆響,跳起來道:“父親,父親他怎麼啦。”

崔琰擦著額頭上的汗珠道:“主公方才叫人召見我,說是要——要商議立後嗣的事?”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半天才道:“先生的意思是?”崔琰道:“冀州此刻大敵當前,唯有二公子你能帶領大家走出逆境,崔琰當然是屬意你了。”

我凝重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