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敢冒著被蔡夫人逐出府的危險去撲打它們。
大廳前面有兩哇牡丹,靜靜的沐浴在熾烈的陽光裡,絕沒有給殘暴的太陽低頭的意思!
多日不見的蔡琰一下轉過身子,劈頭蓋臉道:“事情有點不對頭。”她一身白衣,整潔素雅,身上有種清新的香氣,凸顯面容上的絕世妖嬈。
蔡琰的眼中本有一縷傲氣,作為聰明靈秀的底氣支撐主宰著那雙美妙多情的眸子。於是就和單純的美女和一切俗氣的女人顯示出差異來。整個大漢朝這樣靈氣縱橫的眼睛,只此一雙。
經歷了叛亂之後,這種傲氣不但沒有衰竭,反而更趨強烈。
我莫名道:“那裡不對?你說的我都聽不明白。”蔡琰牽著我的手,坐在榻上,柔聲道:“我好想你——”那雙手依然柔和溫暖,我曾經發過誓要報答這雙手的,可現在卻讓她遭了這樣的罪,心裡真不是滋味。
蔡琰猛地穩住我的嘴,眼淚濡進她和我的嘴,有一股苦澀味道。
我撫摸她的鬢髮道:“怕不怕?”蔡琰輕輕踢我一腳:“怕,怕你死掉,以後沒人給我做出氣筒了。”
我苦笑道:“其實我也怕你死掉,以後沒人打我了。”蔡琰依偎在我懷中道:“有件事情,我覺得不對,你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還能信誰?”我斬釘截鐵。
蔡琰尋思了一下,湊到我的耳邊道:“我覺得事情很蹊蹺,袁尚的反叛太奇怪了,連一點預兆都沒有,幾乎是一夜翻天,這不像他的為人。而且,他貪生怕死,怎麼會服毒自盡呢。而且那天他還親口說過,就算失敗了,頂多是個終身監禁,沒什麼大不了的,可見,袁尚絕沒有自盡的意思。”
“我也懷疑袁尚是被人害死的,可究竟是誰呢?”
蔡琰張了張嘴,正要說,突聽門外有人叫道:“蔡夫人,我來看你。”蔡琰沒有說出來的話,咕嚕一下嚥回肚子裡。
貂蟬推開門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我臉上一紅,施禮道:“大將軍也在,賤妾是否打擾了你們?”我笑道:“沒有沒有,本將軍正要告辭呢,你有話進來說,我回避。”
蔡琰臉上的表情很怪異,說不出的複雜,輕笑道:“你要有事,就先去吧,我過會兒在找你。”
我心裡的確還有一樁事情。糜竺的冤案還要給平反的。便起身告辭出門。走出院子來,心裡嘎登一下子,糜竺,他臨陣倒戈為的什麼,照理說這人應該恨我,盼我斷子絕孫還來不及,幹嘛要幫我。袁尚和他之間是什麼關係,袁尚的死?。
想著走著,出了大將軍府,高覽帶了萬餘名親兵把大將軍府團團包圍,生怕有什麼叛黨餘孽鬧事。見我要出去,急忙命張鍇帶一千士卒左右簇擁保護著。
穿過一條十字大街就是糜竺的府邸。
一千鐵甲大軍光臨,糜竺還以為來抄家的。糜珊從屋子裡衝出來不分青紅皂白罵道:“袁熙,你有沒有良心,我哥哥救了你全家你還來恩將仇報。”我一看身後氣勢洶洶的鐵甲軍登時明白,喝退士卒,陪笑道:“糜珊姑娘,你哥哥呢,本將軍是特地登門道謝的。”糜珊插著腰,氣道:“誰用你道謝,你不害人就是好事了。”
我衝著屋子裡喊道:“糜竺先生,在下是來道謝的,可否出來一見啊?”屋子裡傳來腳步聲。糜珊捲起衣袖,露出蓮藕般的玉臂,過來推我:“滾,你給我滾出去,現在知道道謝了,早幹嘛去了。害人精”
我心想,這糜珊太刁蠻了,劉備沒娶她,實在是天大的造化。
“不得無禮,住手。”糜竺叉開長袍,跑下臺階,推開糜珊,躬身施禮道:“不知袁大將軍到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我心想,你根本就不想迎接,還有失遠迎!
糜珊像個潑婦一樣:“哥,你跟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