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遠也不在乎什麼享受,趕緊在這幾張都賣完之前把票買下來,等了幾分鐘候車廳就通知可以檢票進站了。
春節儘管不是一年的年初,卻是z國人傳統的新年,在這個時候,不管離家多遠的遊子都會盡可能想辦法回家團圓,哪怕團圓的時間可能只有三五天。有很多之前沒有搶到票的人在除夕晚上才能乘火車回家,因此在這個別處都十分冷清的晚上,唯有火車站人山人海,比平常還要擁擠了幾倍。儘管容遠兩手空空一身輕鬆,奈何別人都大包小包拖家帶口,故而他也是費了好大勁才上了火車。
大概幫人幫多了會產生慣性,容遠剛上火車,看到一個上了年紀的婦女試了幾次都沒辦法把挺重的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大概也是面皮薄不好意思求人,急的臉都漲紅了,容遠下意識就順手幫她託了一把將行李箱推上去。幫完以後容遠自己就呆了:換了他沒有得到《功德簿》以前他會順手幫忙嗎?
婦人放好行李以後鬆了口氣,從包裡拿出幾個梨要送給他吃。正在思考人生的容遠堅定地拒絕了。他回過神來,見這裡人實在多,一轉身去了餐車——上車之前,他就特意選了離餐車最近的車廂。
……
兩個城市之間只有幾個小時的車程,天色還沒有放白,容遠就已經站在了第一醫院的門口。
此時他已經啟動了擬態衣,變成了一個相貌普通的青年男人。至於豌豆,它早已經變成耳機的模樣,對醫院的監控全面控制狀態中。
“十五秒以後從左側進入,靠樹行走。”豌豆在容遠耳邊細聲說。
十五秒以後,門衛室裡的電話突然響起,門衛低頭去接電話,容遠按著伸縮門翻進去,動作輕巧的就像一隻貓一樣。然後靠著樹似緩實快地走進去,在樹木陰影的遮擋下,極少的幾個早起在院子裡鍛鍊的病人沒有一個看到他的身影。
醫院的監控佈置的很充足,尤其是在醫院大樓裡幾乎沒有監控死角,但此時,這些監控攝像頭都變成了容遠的耳目。豌豆能夠控制著攝像頭的轉動,同時也能夠清楚地發現他前面道路上是否有人,總在最準確的時間給他指出最正確的道路。在它的協助下,儘管此時醫院已經是人來人往,但容遠卻沒有出現在任何一個人的視線中,同時監控正常的執行中,監控畫面中也沒有一處記錄下他影子。
儘管擬態衣已經保證了容遠的真實面貌不會外露,但他還是謹慎地選擇了不留下任何痕跡給以後的調查人員。
十分鐘後,容遠到了帕拉薩·布魯特病房所在的樓層。因為病人身份特殊,危險性很大,這一層樓只安排了他一個病人,在他的病房外守著兩名警察,病房內還守著一人。
容遠靠在拐角處,往頭上套了一個防毒面罩,手一伸便憑空出現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瓶中裝著一些無色透明的液體。他拿出剛剛順手牽羊摸來的一隻針管,插進瓶中抽出透明液體,然後針頭伸出拐角,拇指輕輕一推。
如果有人能看見那些透明液體的話,就可以看到它們在接觸了空氣以後迅速氣化,從幾小滴在極短的時間內膨脹擴散,並且向無知無覺的警察瀰漫而去。僅僅三五秒鐘後,兩名坐在病房門口的警察身體晃了晃,頭一低靠在牆上睡著了,其中一個甚至打起了小呼嚕。
容遠趁著針管裡的液體還沒有完全揮發完,快步走過去推開房門,裡面的警察剛抬頭望外看,藏身門後的容遠就已經把催眠液體注射了進去。
聽到裡面傳來“噗通”一聲,容遠放心地推門進去,看那警察已經躺在地上睡著了,便也沒管,到衛生間接了一盆水,直接兜頭倒在病床上的帕拉薩·布魯特身上。
黑人壯漢渾身一個激靈,立刻醒了過來。這就是這種才能夠功德商城兌換來的催眠液體的壞處了,催眠快,解得更快,如果在雨天的野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