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檔貌皇鞘裁春沒啊�
“發什麼呆呢!快點進來!”女孩站在門口,回頭喊了他一聲。
容遠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既好奇又小心翼翼地跟著走進去。這是一家說不清在賣古玩還是在賣雜貨的店,東西堆得很亂,只在左右兩邊留下一條窄窄的通路。房頂還掛著好些葫蘆、珠串之類的東西,一不小心就會碰到頭。一個渾身都像是已經發黴長毛的男人趴在櫃檯上呼呼大睡,聽見聲響只抬起迷濛的睡眼看了看,也不知看清楚了沒有,就又睡了過去。容遠從他旁邊走過去的時候,還聞到一股濃重的汗腥味,也不知道他幾天沒洗澡了。
他捂著鼻子,和女孩從櫃檯後面的小門走到裡面,視線霍然開朗,裡面竟然是一個格局雖小但整潔乾淨的四合院,院子裡養著幾盆花,門前面擺著一個大水缸,缸裡養著幾隻小金魚和睡蓮。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正在院子裡澆花,聞聲轉過來,他穿著寬鬆的家居服,面目祥和,但左臉上有道長長的疤。看到他們,不禁一愣。
“叔。”女孩叫了一聲,吐了吐舌頭,神情俏皮,聲音也是跟之前不同的軟糯嬌憨。
容遠看了她一眼——之前他們走了一路,她說話的時候都變聲了嗎?奇怪的是他也沒看到她帶了類似變聲器的東西。
老人看到女孩的傷,並不詫異,而是有些無奈又習以為常地嘆了口氣,說:“東子在裡屋,你去找他處理一下傷口吧……”他說著看到從女孩後面閃出來的容遠,頓了一下,問:“這孩子你從哪兒拐來的?”
容遠儘管又摔又跑地身上帶土有些狼狽,但還是一眼就可以看出跟老街人的截然不同。他身上沒有這裡人的戾氣和狠勁,而是帶著一種名校出生的乖孩子好學生的乾淨明亮,看著就不像是該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人。
女孩說:“他救了我一命,被那些人看到了正臉,我怕他有危險,就一塊兒帶過來了。在這事結束之前,耿叔你幫我藏他一陣子。”
“那行,我這兒地方雖然不大,多住一兩個人還是沒問題的。”耿叔一口答應下來。
——上學的事怎麼辦呢?
這個念頭在容遠腦海裡轉了一圈,又被他壓下去了。畢竟,死生事大,上學事小,學校那低矮的院牆和笨拙的保安絕對擋不住心狠手辣還拿著槍的那些人,還是這個女孩看著靠譜一些。因此他一言不發,任由那兩人三言兩語決定了自己的去處。
從頭到尾,容遠沒有說自己的名字,女孩也沒有做自我介紹,他除了知道耿叔可能姓“耿”以外其他一無所知。他深知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對這個從未涉足也不打算扯上關聯的世界絲毫沒有了解的興趣。只希望可以快點兒結束。下午吃飯的時候也是已經處理好傷口的女孩把飯給他端到臨時安排的屋子裡來。
“無聊嗎?”女孩看他吃飯的時候問道。她知道現在的學生一般都很依賴電子產品,這間屋子裡沒有電腦或者電視機,唯一的電器就是頭頂的白熾燈。
“不會,可以看書。”容遠說。高高的書架上有好幾百本書,雖然沒有這兩年出的新書,不過有好些都是容遠以前沒有看過的,他也並不覺得無趣。再說,他自己的家裡其實也沒有電腦,因此容遠的計算機水平其實很一般,他平時的消遣就是做題和看書。
“也是。”女孩笑了一聲,有些感慨地說:“我們家別的不說,書是特別的多。”她看了看容遠平靜的樣子,問:“被捲進這種事,不害怕嗎?”
“如果害怕有用的話,我也可以害怕給你看。”容遠淡淡地說,言下之意,就是他沒有這種沒用的感情。
女孩笑了一下,目中透出欣賞。這種道理人人都知道,只是知道不等於做到,她見過很多在遇到突發情況時怕得連思考能力都喪失、只能呆呆等死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