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卻變成侮辱xìng詞彙,等等。不得不感嘆國語的強大,更驚歎於國人想象力和創造力,委實達到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眾人耍笑一番,再看看外面磅礴的大雨和一群跪在雨中的男人,不由的心情又有些沉重。他們清楚東哥的只要他認準的事情絕不可能半途而廢,更清楚戰虎和戴維斯這次錯誤犯得有多大。在戰場上,如果有人敢違抗軍令,會被立刻處決,更何況有一人為此喪失生命。東哥曾跟他們講過,世界上的無窮無盡,好東西也數不勝數,每時每刻都在引yòu著貪婪的人們,如果不懂得適可而止道理的人,最終會墜入魔念,不但會毀掉自己,更有可能會傷害到身邊的人。沒想到他這句話猶在耳,戰虎等人就因為立功心切喪失一位兄弟的
屋外大雨連連,屋內眾人心情也不是太好。
見房內氣氛有些沉悶,趙曉亮笑著說道:“也算是他們幸運,東哥剛開始發起脾氣來我以為他會將他們趕出燕宇集團,沒想到他硬是坐在那生了半天的悶氣,也沒說出趕他們走的那句話。”
虎哥沉聲道:“聽外面的槍聲稀落,看來14k也不復存在。後天我們就可以回家了,該是多麼幸福的事。其實,戰虎等人不聽話固然引東哥生氣,但他更擔心今晚在賭場裡lù面的兄弟不能回家過年,家人不能團聚在一起。哎,死去的兄弟註定天人各一方。格林,明天你還是到政fǔ那邊活動一下,別影響大家期盼回家過年的心情。”
格林拍著脯說道:“行,包在我身上。”
“曉亮,你過完年就得來香港,準備去非洲的事宜,今後還不知道幾年才能回家過次年,所以,你要珍惜這次過年的機會。”
“虎哥,謝謝!”趙曉亮話語間有些梗咽,他這些天跟著虎哥,沒少學商業上的東西,更得到他無微不至的關懷。兩人歲數相差不大,但虎哥給他的感覺就像位大哥。
“兄弟間,說這個有些生分了。”虎哥淡淡地笑笑,伸手拍拍趙曉亮的肩膀。人即將跨出一步,都有患得患失的心情,他也是從這個過程中走來,對此深有體會。
雨越下越大,好像要將平時積攢的庫存全部傾倒出來,密密麻麻無邊無際,密實的水幕讓街道寂靜下來,喜愛夜生活的人們也彷彿被大雨打擾了雅興,不再出來覓食,原本熱鬧的大街清冷了許多,只有雨中的燈光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南國的人們見不到北方的大雪,雨季卻是他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大自然景觀。冬季的雨水格外冷,尤其是有風的地方。靠近大海的香港冬季氣溫儘管不是很低,但四季輪迴的冬季還是擁有它特有的習再加上海風的吹拂,只有更涼。
跪在地上的戰虎並沒有因為身上冰冷而蜷縮身體,相反,他反倒把腰桿tǐng得更直。也並沒有因東哥不肯原諒而怨恨,相反,他在心裡更感謝東哥的成全,能讓他用這種方式贖罪。這種方式對死者來說已毫無意義,可他還是願意這麼做,不止是做給別人看,更是良心使然。
在以往黑吃黑中,他身邊倒下不少兄弟,他很憤怒,但不自責,因為他們過得就是刀口tiǎn血的生活。不去與人廝殺就沒飯吃,更沒有活路。可這次他知道錯了,而且錯的特別離譜。他從東哥的眼裡看到失望,是深深的失望。東哥的眼神深深地刺jī他的神經,讓他痛不yù生。他還從沒有見過人有那樣失望的眼神,在那一刻,他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自贖,是的,他在用這種方式自贖。他記得自己看過一本高爾基的書,書上有句話他迄今記憶猶新,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當然,人家那是對黑暗社會的咆哮,而他則是希望大自然對他的懲罰在猛烈些。
身邊的兄弟陪著他跪在冰冷的雨水裡讓他更加自責,但他很清楚,這些跟他一起偷渡到香港的兄弟的心,他們在實現當初來到香港時的誓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