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愛感情用事,極重榮辱,即管沒有你,和北系祭司軍人的公開衝突也是早晚間的事,你的到來只不過將一切都激化了。”
我嘆了一口氣,想不到我既要追殺大元首,應付黑叉人,又要牽涉到淨土的家事裡,真是始料不及。
花雲道:“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可以主宰淨土的命運,也只有你可以使得淨土不會分裂成南北兩個國家,否則即管黑叉人被趕走了,和平仍是與淨土無緣。”
她深深嘆了一口氣道:“若有什麼比戰爭更可怕,恐怕就是戰爭的後遺症吧!盡避黑叉人一個不留地走了,仍會留下很多煩惱問題,只是黑叉人強姦淨土女人所留下的大批孽種,便是個最嚴重的後遺症,沒有人知道該怎樣去解決,只有當你成為天廟推舉的聖劍騎士後,才可以壓下所有聲音,作出決定。”接著輕輕道:“我便知道以龍騰為首的一群北方將領,主張把所有在這種情形下生出來的孩子殺掉,以保持淨土人的血統,我們三人都不希望有那種可怕的事發生。”
“我們三人”指的當然是天眼、靈智和花雲她自己。但他們這想法,也會惹到北人的猜忌,認為是南人假慈悲之名,故意給北人增加一個包袱。
我將她柔軟的手,送到嘴邊,深深的一吻,側頭望著她蒙上了憂慮的眼睛,嘆道:“知道嗎?我自幼便愛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我痛恨仇殺和戰爭,我……”她另一隻手伸了過來,用手指接著我的唇,制止我繼續說下去,愛憐地道:“我知道,由第一眼見到你,我便知道。”
我有將她擁入懷裡的衝動,但卻剋制著自己,她是屬於淨土、屬於美麗的大地、屬於花草樹木,而不應是屬於任何人的,包括我在內。她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自然,那樣地沒有絲毫造作,我想起掛在鳳香畫室外庭園內的奇花異草,她的深情都貫注在那裡。
花雲收起玉手,但另一隻手卻抓得我更緊了,輕柔地道:“所以我們要求你阻止南北的分裂,只有你才能做得到。你是個天生知道怎樣玩政治和戰爭的領袖,表面看來你對卓聯毫不客氣,但亦只有你這種特別的人才可以懾服卓聯這類剽悍的軍人,故此卓聯退走時會向你行敬禮,那並非他一貫的作風。”接著聲音低下來道:“你也是天生使女性夢寐難忘的情人。”
我將她拉著在一塊石上坐了下來,肩靠著肩,放開了她的手,望往天上一彎明月,搖頭苦笑道:“你卻是天生的美麗說客,任何事經你的口說出來,甚至是戰爭和謀殺,也會變得悅耳動聽,令人難以拒絕。”
過了靜靜的好一會後,我嘆道:“好吧!我明白了你們的意思,我知道怎麼做的了。”頓了一頓道:“好了!版訴我,為何你拒絕了鳳香為你造像的要求。
花雲俏臉飛起兩朵紅霞,垂頭輕聲道:“當某一天到來時,我會告訴你,什麼也告訴你。”說到最後一句時,聲音細至只僅可耳聞。
回到營地時,宴會仍繼續著,但我卻沒有了參與的心情,應酬了幾句,便起身請辭,妮雅和採柔當然起立跟隨,豈知紅月那妮子在眾目瞪瞪,包括她父親紅石注視下,竟也公然跟在背後,還像這是天公地道的事。
這時沒有人不知道她偷偷隨軍跟來的原因是什麼了。約諾夫向我豎起拇指,表示我了得,更使我尷尬之極。
我待離得紅石等遠了後,向紅月道:“紅月貴女,你到那裡去?”
紅月皺著可愛的小鼻子,故作驚奇地道:“當然是天下第一英雄大劍師的帳幕去,難道到現在還要我東躲西藏,又或睡到荒野裡去嗎?”
妮雅採柔齊聲失笑。
採柔的手穿進我的臂彎,豐滿的玉體緊貼著我,柔聲道:“大劍師,閃靈的歌謠裡,有兩句詞是這樣的!‘沒有人肯錯過生命冬天裡的陽光,沒有人能拒絕懷裡處子的熱情。’你想想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