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軍對峙間的帳幕內,和她抵死短綿的情景,而跟前就是那刻的結晶品,不禁百感交集。
我長長吁出一口氣道:“陛下!請借一步說話。”
麗清玉臉一寒道:“不要告訴我你束手無策。”
我冷冷回敬她一眼道:“天下間沒有病症能把我方壺難倒。”
麗清道:“先生你非常自負,也很有膽色,若你真能治好我兒蘭飛,以後便跟著我吧,我保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享盡榮華富貴,甚至諸般珍饈美食和美女。”
我知她見我帶著西琪這麼絕頂動人的小徒弟,所以猜想我為老不尊,貪花戀色。這真是不是誤會的誤會。
麗清道:“隨我來吧!”我向捧著藥囊的西琪打個手勢,著她乖乖留在此處等我,尾隨麗清進房去了。
那是一間放滿機密檔案的閱讀室,麗清先在正中的大椅坐下,才著我坐在她對面。
我乾咳一聲道:“若我沒有斷錯症,小王子是今早零時才起事的,對嗎?”
麗清點頭訝道:“方老先生確有本領,說得一點不錯。”
我故意露出凝重的神色,道:“幸好小王子的體質非常特別,否則絕不能捱到這一刻。”
我每一句話都說進麗清的心裡去,因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兒子,也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怪病,因為把他弄成這樣子的人正是榮淡如,這是條連環的狡計,也唯有淡如才能想出這樣的妙計來。
麗清焦急地站起來道:“我們還在這裡談什麼,快去給我把他治好。”
她對蘭飛的關心絕對是真誠的,使我更感為難。
我多麼想把自己的兒子抱在懷裡呵護,把父親的愛全獻給他。
我嘆了一口氣道:“我要到今晚零時才可給他治病。”
麗清露出懷疑之色,寒聲道:“治病也要等時間的嗎?若我兒有何不測,你應知道那後果。”
我淡淡道:“你的兒子並非患了病,是中了巫術。”
麗清渾身一震,呆了一呆,才坐回椅裡,凌厲的眼神緊盯著我。
我為了取信於她,將淡如早前告訴我的症狀,例如初則嘔吐、後而痙攣,接著不醒人事,頻說夢囈等一一數說出來。
麗清不住點頭,臉色愈趨陰沉,問道:“我兒中了巫術有多久?”
我肯定地道:“最少有一個月了。”
這時間非常重要,若說是昨天,麗清會把淡如也算在裡面,但若是一個月,淡如仍末到來,唯一的疑兇自是陰風法師。
事實上這計畫確是天衣無縫,因為我是由麗清自己請回來的,故此她絕難聯想到我和淡如是串通好了的。
麗清沉吟片晌道:“先生怎會懂得巫術?你有把握治好我兒的病嗎?”
我道:“在現在的情況下,我只有五成把握。”
麗清道:“你還末答我第一個問題。”
我道:“這牽涉到我族人的秘密,所以我不想說出來。”
麗清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道:“你是否海民口中說的天醫族的人。”
天醫族是一個古老的傳說,據說這人口不過百的種族的祖先來自大海里的一個小島,精擅醫術和巫術,麗清將我當作他們的人,是很合理的推想。
我微一點頭道:“請你不要把這事告訴其他人。”
麗清道:“好!版訴我!在什麼情況下你才可以有十成把握。”
我淡然道:“假設我能把施術的人找出來並加以禁制,那怕是半刻鐘,我便可使小王子霍然而愈。”
這連環計最厲害就是這點,沒有麗清的幫助,要殺死陰風法師這種高手實是難比登天,事後也很難逃得出去。
麗清的俏臉陰晴不定,好一會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