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其中一個特別強壯,似是帶頭約三十來歲的疤臉大漢,眼光射在那美女身上,閃著近乎野獸的慾望。
我大感不妥。
其中一人想向我走來,給那老者伸手攔看,大聲斥責。
鬧了一會後,那些人悻悻然離去,看來仍不會罷休。
老者氣得滿臉通紅,向那□得抖顫的美女匆匆交代了幾句後,匆匆出帳去了。
這時或者是我的腦筋清醒了點,大概聘出老者的意思是要那美女留在帳內,不要出去。
還聽到他喚那女子的名字作“沙娜”。
帳內再次剩下我們兩人。
我望向沙娜,她恰好亦向我望來。
我以眼睛向她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沙娜垂頭低聲道:“他們要沙娜的大人把你交出來,因為你是兇手。”
我心中一震,眼下我連坐起來的力量也投有,若給這些遊民糊里糊塗殺了,真是冤哉枉也。
沙娜開啟了另一個木箱,取出衣服來,靜坐一角,細心地幹看縫補的工作。
我無奈下閉上眼睛假寐看。
不一會沙娜又道:“你不用心裡難受,大人看人從不會看錯的,他說你不是壞人,你就不是壞人。在這男權至上的地方,”大人“就是妻子對丈夫的尊稱。
沙娜看來平時極少說話的機會,一說出來便滔滔不絕。饒有興致續道:“他們硬派你襲擊”古塔爾“的兇徒,只是沙霸針對大人吧了!他想做族長很久呢。”
她的話我只能聽個七成,其他都是猜出來,這時眼中不由射出詢問的神色,表示想知道沙霸是誰。
沙娜看了我一眼,垂下頭道:“沙霸就是那疤臉大漢,是這裡最好的戰士,噢!”駭然抬起頭往我望來,顫聲道:“為何我只是看你的眼睛,竟可以像完全清楚你內心的想法?”我也心中一震,知道自己的眼神仍儲存看以心傳心的奇異能力,證明體內的異能仍在,但為何卻乏力至此。
以往縱使異能耗盡,但很快又可恢復過來,但為何今次卻不是那樣?
我望向沙娜,把思想由眼內傳向她道:“請將我放回沙漠裡去。”
沙娜臉色發白。忽地跳了起來,揭帳逃命般去了。
我暗歎一口氣,若給沙娜告訴其他人我有對會施妖法的眼睛,可能連那教我的老人也會改變主意,讓那疤臉兇漢沙霸幹掉我,不過這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不旋踵帳外人聲鼎沸。
我暗叫不妙時,那老者領看沙霸等十多人擁了進來,劍、刀、斧全拿在手中,如臨大敵般看看我。
那現在看來一點也不可愛的沙娜瑟縮在老人背後。
老人指看我喝道:“你是否拜月族的妖巫?”我很自然地往他望去,心中想道:“請勿誤會我。”
老人渾身一震,大喝道:“這人真懂妖法,我救錯了他。”
話猶未已,兩把斧頭劈面斬來。
我暗叫吾命休矣。
“當!當!”斧頭湯開。沙霸運力挑開兩把斧頭後,同眾人喝道:“不能這樣殺死他!”老人也道:“誰殺死他,會因他死前的詛咒帶來不測的災禍。”
他們現在的話都與我有關,使我較能掌握他們的意思。
聲勢洶洶的人裡有人道:“我們應怎樣對付他。”
沙霸獰笑道:“讓沙漠的真柙把他殺死。”
“嗦!”他手上飛出長索,箍累了我的雙腳,一把扯著我到了帳外。狂野的喊聲響起。
模糊間四周全是瘋狂喊看要把我處死的男女。忽然身子飛快的被扯得往前拖地而去,原來沙霸把索子另一端綁在馬上,拖看我在半沙半草的地上繞著大圈子。圍觀的人鼓掌歡叫。背上一陣劇痛,衣衫盡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