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伯和老嫗回到了家中,大開著門口,並沒有注意到白胖胖一路跟隨了過來,在後面偷偷看著。
只見那老伯,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麻布衣裳,老嫗的衣服再整潔也是打滿了補丁。
兩人所住的房子,可以算得上是家徒四壁,連寒門子弟的府宅也比不上。
這兩口子的生活,看上去連生活清苦的普通人都有所不如。
“老頭子,你說,我們家天養回來了沒有,要是回來了,我得烤幾個地瓜給他吃,免得他在外面餓著了。”
“哼,這個逆子,哪裡會願意回來啊。”
那老伯憤憤不平,右腳又開始痛了起來,摔了下去,被旁邊的老嫗扶起,老嫗怪罪著說
“老頭子,你可別生氣了,免得被鄉親們笑話,我想,天養那小子,一定是嫌我們兩口子窮,給不了他想要的生活,也沒法幫他討得一個好媳婦,才會想著離家出走的。都不知道他一個人在外面,會受些什麼苦。”
老嫗拿起幾個地瓜,扶起那老伯問道
“老頭子,你的腿還好吧,天養這孩子也真是的,竟然推你推的那麼用力,也不知道老頭子你年紀大,腿腳不好,給摔著了。你先坐下,我烤幾個地瓜給你吃。”
“老婆子,我不想吃,你多留著點。”
老伯倔強著說,像是在為自己的孩子不孝而鬧脾氣。
看到這兩位老人如此,白胖胖於心不忍,還是走了出來,把地瓜放到老伯的嘴邊,
“你這老頭怎麼那麼倔呢,自己老婆烤的地瓜都不願意吃一下,不會是擔心你的那個兒子餓了,回來沒東西吃,故意留著的吧。”
老伯一把將地瓜推了回去,還打了白胖胖一巴掌,
“滾,給我滾出去,你一個外人懂什麼,天養他根本就不是我兒子,不是,我雖然沒多少文化,也不懂什麼經營,只是一個撿破爛,但也知道做人要懂得孝順,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忤逆出手打自己親人的不孝子。”
老伯神情激昂,一通脾氣全發洩到白胖胖的身上。
白胖胖也是愣住了,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老伯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看來君無憂說得還真沒錯,清官難斷家務事,這老伯的苦衷,怕是真的連皇帝來了也不管用,可白胖胖轉頭一看,一位穿著紫色儒士長袍的公子哥就站到了他的面前,搖著摺扇,正是那君無憂,就直接問道:
“唉,無憂老弟,你怎麼來了,你不該陪著君柔妹子親熱嗎?還有,那個石頭腦袋他們跑哪去了。”
“胖胖兄,他們幾個啊,被我打發走了,現在這地方,除了你我二人,就剩下這兩個老人家。”
君無憂安慰白胖胖道,然後看著那老伯,也走近了些,語氣親和
“老伯伯,能不能說給我聽,您是何名姓,以什麼謀生,與你們兩位口中的那個天養關係如何?”
那老伯伯本不想說,但又注意到君無憂的服飾,想來非富即貴,必是一位大人物,看那面相,倒算是和善,如實回答說:
“老夫姓霍,名喚天光,祖上世代為農,可惜先輩之中出了個讀書人,得罪了權貴,不少農田被收回,如今只能以撿破爛為生。”
那老頭嘆息了一聲,那所謂的先輩,正是他的父親,不然他的真名怕是也只能叫阿黃,二狗,大胖等等,而不是現在的霍天光。
“霍大伯,霍大娘,我能這麼稱呼你們兩位老人家嗎?”
君無憂問道,把白胖胖整個人拉到了身旁。
那霍天光聽著,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君無憂繼續追問道
“霍大伯,你們二老口中的天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孩子,本公子很是好奇,能不能說來聽聽。”
那霍天光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