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斬天仰斬釘截鐵道。
衛耘瞭解地點頭。
“嗯,聽起來好象挺刺激的。”
“你會覺得刺激是因為扯上了外頭那幾個傢伙。”
“那麼任務本身呢?”
“尋常得很。”
“不會是要抓你哪個女友的小辮子,然後以此為由好跟地分手吧?”
靳天仰白了他一眼。
“是不是話少的人想象力就特別豐富?”
“只是直覺反應而已。”
“我若要跟誰份手只需要直說即可,用不著這麼麻煩。”
“那麼我究竟該做什麼?”衛耘問。
“我要你調查一個人。”
“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
“是陌生人?”
“不是。”
“我認識?”
靳天仰點點頭道:“她經常往來天風徵信社。”
“哦?”衛耘露出微笑。“這麼說來你總算要展開行動了。”
靳天仰一聽,雙眉詫異地高高揚起。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你要我調查的人不是花店的”木蘭號“小姐嗎?”
靳天仰簡直是大吃一驚,什麼時候衛耘成了徵信社裡的諸葛孔明瞭?
“你……”他瞠目結舌。“我什麼都還沒說,為什麼你會知道?”
衛耘的微笑擴大了。
“你沒聽說過嗎?嘴巴動得少的人眼睛就特別奸活,可以看見別人忽略的微小細節。”
衛耘一離開,靳天仰一人在辦公室裡呆坐,整整苦思了約莫一個鐘頭。連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對蕭沐嵐的感覺,衛耘那傢伙又是怎麼看出來的?難不成他真表現得如此明顯?若匱是如此,那其它人又為何無半點反應?看來就如同衛耘所說,只有他這個話少的人才能瞧出端倪吧!這是斬天仰一番思索之後所得到的結論。
按著他的思緒很自然就飄向了蕭沐嵐,一思及她已經完全屬於他,斬天仰內心洋溢著一股滿足,但他隨即又想起花居那個乘輪椅的男子,這才意會到自己高興得太早了,什麼“完全”?她心裡有的是那個男子,可不是他斬天仰。
這種感覺真不舒服,前一刻還站在世界的最高點,下一刻卻有如墜落萬丈深淵,都一一一卡好幾的人了,新天仰首次明白自己也是個會為女人情緒翻騰的男人。
他得承認自己心裡酸得很,不是他歧視殘障人士,但一個以輪椅代步的男人究竟有哪點比他好?沒錯,那傢伙是有副乾淨漂亮的臉孔,但那又如何,能當飯吃嗎,能給她幸福嗎?他也許根本就無法帶她上床。
所以他才會是她第一個男人?
新天仰討厭這種可能性,地拒絕想象自己是次要的,是不得已必須接受的代替品,向來自信的他怎麼能接受這個。
該死!他幹嘛不限那票傢伙去啤酒屋喝酒聊天,卻要留在這裡胡思亂想,把自己的心情搞得一團糟?
他抽了根菸,然後拿起話筒撥了個電話號碼。
“喂!王先生嗎?你好,我是住在六樓A座的斬天仰,昨天我麻煩你那件事,不曉得你是不是替我問過了?對,對,我希望能租下六樓B座,是,我聽說屋主打算收回來不再租人,不過還是請你幫我跟他說說看好嗎?我願意支付兩倍的房租,對,是的,你有我的行動電話號碼,一有結果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謝謝,那就麻煩你了。”
靳天仰結束和大樓管理員的談話,又呆坐了半晌,然後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決定到常去的啤酒屋和老朋友碰頭。
“為什麼我要住在你家對面?”蕭沐嵐站在大廈六樓B座門口,一臉詫異地質問斬天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