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悠悠帶著人回了薜荔院,問起兩人的身份,其中一位身著淺玫紅色旗袍、嬌滴滴地先開口:“奴婢李靜言,阿瑪是鑲白旗包衣李文熚。” 另一位更英氣沉穩一些,不跟李靜言爭搶,低調開口:“臣女武若英,阿瑪是鑲黃旗武柱國。” 柳悠悠感興趣的一挑眉,“可是十一年聖上南巡時,親筆題詩稱讚的武柱國?” 武若英回答:“正是臣女阿瑪,蒙聖上隆恩。” 這一問一答,柳悠悠和武若英還沒著急,倒是旁邊的李靜言有些不快的噘嘴,不就是阿瑪得力嗎?有什麼好炫耀的,長得也沒自己好看,四阿哥肯定不喜歡。 李靜言沒有什麼心眼,所有的情緒都表現在臉上,柳悠悠和武若英很明顯的感受到了李靜言的情緒變化,甚至可以大致猜出她心裡在想什麼。 柳悠悠知道齊妃就是這麼個性子,一點也不奇怪。 武若英心裡很是驚訝,這樣沒城府,不會被後院的女人們生吞活剝了嗎? 被李靜言面部表情襲擊了,柳悠悠也不想跟她們再客套了。直接安排說:“既然你們是額娘安排進府的,就都給格格的位份,武格格住在連霏館宋格格的旁邊,李格格就住在望舒閣齊格格旁邊。” 柳悠悠這樣安排不是隨便想的,武格格看著沒什麼攻擊性,可會咬人的狗不叫,誰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性子? 宋格格雖然窩在連霏館不走動,可她心裡記著柳悠悠強闖怡然院的恩情,自然會幫著柳悠悠盯著武格格的動向。 總之,決不能把立場不明的人推給別人拉攏。 至於李靜言,她沒有腦子,所有的行動都是一拍腦袋,或者別人攛掇。 齊月賓要是想跟李靜言結盟,那可是打錯了算盤珠子,李靜言這樣的豬隊友,可不是她能掌控的。扶持李靜言這樣愚蠢又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就要做好被反覆背刺的準備。 柳悠悠並不想多留兩人多待,自己還有離間計要實施呢!她禮貌送客了:“兩位妹妹初來乍到,怕是有很多地方要熟悉呢!姐姐就不多留了,有什麼需要只管派人來說。” 李靜言顯然是把客套話當真了,喜笑顏開的謝恩。 武若英又被李靜言無語到,跟著恭敬謝恩。 送走了新晉的兩位格格,柳悠悠趕忙讓繪春給自己化妝,不是打扮的更好看,而是要打扮得受了很大折磨,但又極力掩飾的樣子,同時還要不影響美麗。 要求很複雜,但繪春專長於此,麻利的做出了柳悠悠想要的效果。 準備好了,柳悠悠便派剪秋去告訴四阿哥府裡進了新人的訊息,並讓剪秋著重介紹兩個格格的來歷。 剪秋跟著柳悠悠一起去永和宮請安,也跟著站了很長時間,她奴婢出身,苦習慣了,這些磋磨不痛不癢,可她們家格格從小雖然不受重視,哪裡受過這樣的對待,福晉從不體罰,只是規矩上挑刺。 剪秋選擇性忘了剛才繪春給柳悠悠造假,只剩下對柳悠悠的心疼。快步走到前院,自然是蘇培盛親自迎接。這些日子四阿哥跟宜修的感情好,蘇培盛以為剪秋是來請四阿哥過去用晚膳的。 可剪秋走近了,蘇培盛看出了剪秋面上帶著的怒氣和憂鬱,他迎上去,“剪秋姑娘,可是側福晉來請爺了?怎麼看著臉色不好?” 剪秋盡力收斂神色,可話語還是帶著不快的解釋;“今日側福晉給德妃娘娘請安,德妃娘娘憂心爺膝下子嗣單薄,賜了兩位格格,側福晉讓我來告訴爺呢!” 蘇培盛是誰啊?是人精啊!剪秋好像在說兩個格格,蘇培盛哪裡了聽不出來,側福晉怕是受了大委屈,還得忍著淚把人帶回來。於是出聲安慰:“這主子的事得遵從主子的意願,哪能強迫呢?剪秋姑娘稍等,爺怕是也有話要囑託側福晉呢!” 說完,蘇培盛就去書房跟四阿哥彙報去了。 四阿哥聽見外面有動靜,看了看天色,以為宜修是來催他過去吃飯的呢!自己整理一番領口衣袖,就等著蘇培盛就來傳話。可左等右等,蘇培盛遲遲不進來,心裡埋怨,這奴才磨蹭什麼呢? 正想著,蘇培盛進來了,四阿哥都要脫口而出,小宜來催了,爺這就過去。可一瞧蘇培盛臉色,四阿哥有了不好的預感。 蘇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