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挪到了隔壁又有什麼用?靡靡之音直往林濯音耳朵裡鑽,她留下兩行清淚,本以為自己在王爺心裡是不一樣的,哪怕年側福晉拈酸吃醋,可王爺也不曾薄待自己,怎麼今日就變了個模樣?
甘草緩過來剛才的驚慌,她對四阿哥沒有情意,所以現在竟然比林濯音還要冷靜一些。
“格格,這件事不對勁兒!您唱戲給王爺聽的事兒,除了奴婢再沒有第二人知曉,屋裡面那個人是怎麼拿到您衣服的?”
甘草的話提醒了林濯音,她雙眼猩紅地說,“能知道這件事兒的人一定就在院子裡,給我查!”
這件事也不難查,其他人都本本分分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只有被挪到偏屋子裡的百合不見了。
林濯音確定屋子裡的人是百合之後,將自己的長指甲硬生生地給掰斷了,“還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我自詡對百合窮心盡力,可她竟然這樣回報我!”
甘草更冷靜,也更能看出背後的端倪,“主子,奴婢剛才去數了您的衣服,又找了蘇公公辨認,百合身上的衣服並不是偷穿您的。”
百合在王府人生地不熟,哪有人脈和銀錢去置辦一件跟林濯音差不多的衣服呢?這背後一定有人支援她!
林濯音一聽便鎖定了人選,“自我入府以來,除了蘭韻別苑那邊還有誰針對我?今日她故作吃醋,痴纏著灌了王爺不少酒,想來也是為了方便百合那個賤皮子行動。”
甘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年側福晉行事風風火火,這樣詭譎的計謀真是出自她的手筆嗎?可林濯音說的有理,只有年世蘭最看不慣林濯音,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兒,一定跟年世蘭脫不了關係。這樣一想,甘草便略過了感覺。
林濯音咬牙切齒,“她年世蘭看不慣王爺來我這兒,處處找我的麻煩,我都忍了,但現在竟然買通了百合給我添堵,真是逼人太甚!”
甘草提醒道,“格格當務之急,還應該是想想明早該如何應對王爺。”
四阿哥哪怕發現自己睡錯了人,也不見得會給林濯音一個公道,萬一真讓百合起來了,在後院站穩了跟腳,那林濯音還有什麼臉面?
林濯音對四阿哥僅有的信任都被今晚的事情消磨沒了,她贊同甘草的意見,對四阿哥這樣的狗男人決不能抱有幻想,今日之事就是前車之鑑。
“你說的對,百合爬床已經夠打我的臉了,若真是讓她進了後院,我倒不如直接那根繩子吊死算了。”
在心裡做好了心理準備,林濯音瞪著眼睛來到了第二天,她讓甘草給自己畫了一個憔悴但美麗破碎的妝容,早早等在了主屋門口。
四阿哥一睜眼便發現自己懷裡多了一個陌生女子,瞬間記憶回籠,他將百合甩出了懷抱,壓抑著怒氣向外邊喊,“蘇培盛!!!”
蘇培盛一聽四阿哥的語氣,就知道自己又要被責罵了,低著頭愁眉苦臉地走了進來,“王爺您起了!可要洗漱?”
四阿哥責怪說,“這女子是怎麼回事?”
蘇培盛解釋說,“王爺昨晚從竹園裡面抱出了一位姑娘,奴才眼拙,以為是林格格,沒成想您抱著人進了屋子,林格格竟然從外面出現了...”
四阿哥被這話噎了一下,總不能說自己當時醉醺醺的,根本沒發現人不對吧!好在蘇培盛主動背鍋了,“連你林主子都分不出來,怎麼當差的?”
蘇培盛為自己叫屈,“林格格是王爺的人,奴才哪敢多瞧啊!”那確實是,都說非禮勿視,估計當時在場的奴才頂多看個衣角,誰能分清楚到底是不是林濯音啊?
四阿哥發過了火氣,詢問起林濯音,“音兒呢?”
“林格格在門外等著伺候王爺呢!王爺,可要林格格進來?”
進來幹嘛?捉姦在床嗎?四阿哥瞪了一眼出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