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捻著一支金菊,剛想跟音袖說話,假山裡就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
“要我說,這後院裡,還是呂庶福晉過得最好!”
“你這話把李側福晉和年側福晉放在哪裡了?”
“我跟你分析分析,你聽聽我的話有沒有道理。別看李側福晉和年側福晉比呂庶福晉高出一級,但真說起來未必有呂庶福晉的日子過得逍遙!
李側福晉是養著弘時阿哥沒錯,可她人不聰明,連帶著弘時阿哥也不得王爺喜歡,粗粗一算,王爺已經很久沒寵幸過李側福晉了。
年側福晉看著處處好,可對上福晉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你還記得林格格暈倒前後的事情嗎?”
“你是說,呂庶福晉跟年側福晉針尖對麥芒的事兒?說起來,呂庶福晉可真敢啊,要是我,我絕不敢跟年側福晉嗆聲的!”
“呂庶福晉的底氣還不是福晉給的,要不是她養的是格格,怕是王府最後一個側福晉非她莫屬!”
“照你這麼說,呂庶福晉還真是,要裡子有裡子,要面子有面子!”
“那可不!只不過福晉低調,所以總有隻看眼前蠅頭小利的人巴結年側福晉。要我說,這不是丟了西瓜撿芝麻嗎?”
這話簡直是明白明的指桑罵槐了,音袖本來在認真聽,可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怒火,想上前斥責說小話的丫鬟。
曹琴默壓住了音袖的動作,拉著音袖離開了。
音袖委屈地說,“主子,您怎麼不讓奴婢去把嘴碎的丫鬟揪出來?奴婢要把她們捉到福晉院子裡去,讓福晉給主子做主!”
曹琴默碾碎了自己手中的金菊,冷靜地問,“你說,這兩個丫鬟是無意的嗎?”
音袖受曹琴默的感染,也冷靜下來,“依奴婢看,絕對不是!”
曹琴默又問,“那會是誰派來的呢?”
音袖略作思考,“那兩個丫鬟,言語裡貶低李側福晉和年側福晉,抬高福晉和呂庶福晉,尤其讚揚福晉,想必是福晉派來的!”
曹琴默搖頭,“若真是福晉,她派人來,也不過是想拉攏我,但拉攏我又怎麼會說起話來含沙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