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強撐著,囑咐了幾句,就往自己的蘭韻別苑走,回去的路上,年世蘭雖然已經極力剋制,可眼淚還是滴滴落下,跌跌撞撞地走回了房間,年世蘭癲狂地捶著自己的肚子,“為什麼這麼不爭氣?為什麼這麼不爭氣?”
頌芝心痛地抱住年世蘭,制止她傷害自己的行為,“主子,您要打就打奴婢,別傷害自己。”
年世蘭揚起了手,又落了下來,她哽咽地說,“沒有孩子,打誰都沒用。是我供奉菩薩不夠虔誠嗎?為什麼我就是不能再有孕?”
頌芝寬慰說,“江城府醫說,主子上一次墮胎實在過於傷身,需要經過多年精心調理才能恢復,主子年輕,只是幾年的時間,主子實在不必過於著急。”
年世蘭痴痴地望著焚燒的香爐,“皇上最喜歡我了,皇后就算有那些表面風光又有什麼用?哪裡比得過皇上對我一點一滴的精細心思。頌芝,再添些歡宜香來,皇上最喜歡我燃這香了!”
頌芝只能領命,又往香爐裡添了不少歡宜香,這下子整個蘭韻別苑都是歡宜香的香味。
住在側屋費雲煙自然也聞到了,她被這香氣嗆的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只能用手帕捂著自己的鼻子,抱怨說,“這皇上都不在王府裡了,年側福晉焚這香給誰聞啊?而且,就算皇上在,這香味都嗆嗓子了,皇上能樂意待嗎?”
小桃害怕地提醒,“主子,小心隔牆有耳!”
費雲煙憤憤不平地甩了下手帕,又被香氣嗆了個跟頭,趕忙又用手帕捂住了鼻子,“行了行了,我不說就是了,早點睡吧,明日還要早起呢!”
說到此處,費雲煙也不由期盼地說,“這日子過得憋屈,希望我明日能得個單獨地宮殿,不用天天一起來就要給人賠笑臉。”
小桃哄著費雲煙說,“主子侍奉皇上殷勤,又有年側福晉在,想來怎麼也得是個一宮之主。”
這話說得費雲煙高興,她也不提什麼年世蘭難伺候了,高高興興地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