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的康熙,怒聲問:“你再說一遍,這是什麼!” 胡太醫更是不敢抬頭,顫顫巍巍地回答:“零陵香,有避孕之效。” 康熙不傻,相反他對前朝後宮的心思算計瞭如指掌。舒妃是最渴望懷孕的人,只有這樣,才能有籌碼幫助族人擺脫罪人身份。只是這零陵香,珍貴無比,後宮有能力辦這件事的人不多,貴妃病的起不了身,不會是她。那會是四妃中的哪一個?還是說都出手了呢? 康熙轉動扳指,面色陰沉。舒妃最會看康熙臉色,知道此時不宜插話,便擺出一副驚恐害怕的樣子,眼中也開始凝聚淚水,看得人心憐不已。 “梁九功!” “奴才在!”康熙的貼身太監行禮聽他的吩咐。 “這件事,由你來查,朕倒要看看是什麼魑魅魍魎在後宮作怪!” “嗻!”梁九功馬不停蹄地開始調查,幕後主使巴不得他來查。於是不到一天的功夫,梁九功便將調查結果奉上了康熙的御案,康熙拿起來翻看,啪的一摔,冷笑出聲,“好啊!這還有乾淨的嗎?德妃買通的太監,惠妃行的方便,宜妃蒐羅的零陵香,榮妃看著不聲不響,也推了一把!” 梁九功欲言又止,讓康熙瞧個正著,“怎麼,你梁公公怎麼畏手畏腳的?有話直說,誰能堵你的嘴?” 梁九功見康熙震怒,也不敢猶豫,直說道:“奴才查的順利,多虧了凌普大人行的方便。” 凌普二字一出,康熙略有些喪氣地坐在了椅子上,他閉著眼睛,問:“你可查到了什麼?” 梁九功哪敢攀誣,只說:“查東西的時候,凌普大人行了很多方便,奴才只是......”梁九功不敢說下去。 康熙卻知道他的意思,若這件事真是四妃所為,是不可能留下這麼多馬腳的,除非是有人故意誣陷。若是其他人,在後宮這般興風作浪,自己當然絕不姑息,可凌普,保成知道這件事嗎? 這一思索便到了晚上,康熙終於啞著嗓子吩咐梁九功:“你去召李氏前來,悄悄地,別讓保成知道。” 李嬤嬤見梁九功來,一點也不驚慌,鎮定地對他說:“梁公公,走吧!” 梁九功都做好了李嬤嬤不聽聖旨,向太子呼救的準備,哪知道這李嬤嬤一點也不驚懼。事關重大,二人也不再說話,直奔乾清宮。 李嬤嬤不慌不忙地給康熙請安:“奴婢給萬歲爺請安,萬歲爺吉祥!” 康熙將梁九功的調查結果扔在了李嬤嬤面前,“朕一點也不安,李氏你可知罪?” 李嬤嬤見康熙這樣,也不否認,笑著說:“凌普這老貨,做事不牢靠,到底是露了馬腳!” 康熙一點也不想聽李氏辯解,示意梁九功拖李氏下去。 李氏卻繼續說道:“那您可知奴婢為什麼要針對四位妃主子?” 此話一出,康熙也不再著急。 “奴婢位卑言輕,只是得孝誠仁皇后指派,伺候太子爺至今。”李嬤嬤說著自己的來歷,聽到赫舍裡的康熙徹底沒了火氣。 “萬歲爺撫養太子殿下成人,奴婢看在眼中,記在心裡。只是這後宮的主子娘娘們千不該萬不該,將手段使在殿下身上。奴婢無法,只能將此事捅給萬歲爺做主,請萬歲爺賜罪。”說罷,李嬤嬤將頭磕在地上,長跪不起,聽候發落。 是的,李嬤嬤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動用太子的力量行事,雁過留痕,只要做了就會留下痕跡,與其讓暗中窺探的人做黃雀,倒不如替太子爭取皇上的舐犢情深。 康熙乾啞著嗓子,問:“你可有證據?攀誣妃嬪可不是太子能救的。” 見康熙信了自己的話,李嬤嬤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證據,遞給梁九功,呈給康熙閱覽。 康熙簡單一掃,將證據放在一旁,對李嬤嬤說:“念你一心為太子著想,這一次功過相抵,日後再敢越雷池半步,罪及九族。” 梁九功看康熙的臉色將李嬤嬤送了回去,路上,埋怨道:“李嬤嬤這一次可是拿性命在賭啊!” 李嬤嬤滿不在乎地說:“只要萬歲爺能護著太子爺,我這條命算什麼!” 梁九功回到乾清宮,給康熙端上牛乳茶,說:“萬歲爺,眼見著要子時了,您明日還要上朝呢!” 康熙喝著溫度適宜的牛乳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