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沒心思聽索維的感嘆,他起身準備離開。
索維卻突然睜眼說:“我再跟你說個訊息,留我一條血脈。”
江晨轉身,“先說說吧。”
索維回憶說:“現在想來,隆科多從不做虧本的買賣。當年拐的孩子,還有男孩。除了一個叫李四兒的,他把所有的男孩接手了。”
當時索維只以為隆科多有龍陽之癖,可現在想想,隆科多怎麼可能留自己的把柄,他要男孩一定有用。
這也正是江晨所想的,隆科多要男孩幹什麼?
江晨隨口承諾,“我答應你了。”
索維子嗣就沒有乾淨的,也就出嫁的大女兒沒做過惡,還嫁給了隆科多這個敗類。保全她怎麼不算保留索維的血脈呢?
只是不關心後院陰私的江晨不知道,那位赫舍裡夫人已經生不如死了。
等江晨調查到赫舍裡夫人的現狀,只覺得隆科多千刀萬剮,那是為他生兒育女的妻子,他是怎麼做到視而不見,放任李四兒下手的?
江晨就要想辦法接近赫舍裡夫人,宜修接過了這個任務,她的人脈完成這個任務並不難。
只是令宜修震驚的是,接近赫舍里氏意外的簡單。
最開始折磨赫舍里氏的時候,李四兒也擔心過,把赫舍里氏帶來的所有陪嫁都控制起來,連帶著戒嚴了隆科多院子,來防止赫舍里氏向外界求救。
可還是讓有心的赫舍里氏逃了出去,她跑到了她的婆婆,同樣也是她親姑姑的院子裡求救,只是赫舍里氏拼命敲門也沒敲開主院的大門,最後被李四兒派人像拖狗一樣拖了回去。
李四兒這才明白,原來隆科多院子裡的事兒根本沒瞞得過府裡任何人,只是大家都在裝聾作啞,當看不見。
李四兒笑盈盈地踩著赫舍里氏的手,說:“夫人,你看,連你親姑姑都不想救你。”
赫舍里氏麻木地看著前方,她這才想明白為什麼每一個月就會上門看望的額娘為什麼再也沒來過佟府,自己被放棄了。
知道赫舍里氏沒有人撐腰了,李四兒行事就沒有了顧忌。掌掄只是最簡單的折磨辦法,李四兒折磨著赫舍里氏,越發的不滿足。
李四兒可以控制赫舍里氏不讓她出席任何宴會,可作為妾室,沒有人會把請帖發給小妾。李四兒可以在府裡把自己當夫人,可外面的人可不會認李四兒這個夫人的身份。
李四兒氣的直掉眼淚,把隆科多心疼壞了,“心肝兒,心肝兒,你別哭了,以後爺帶著你參宴,看誰敢把不給你發請帖?”
李四兒卻不滿足於此,隆科多如果愛她,為什麼不把她扶正?
隆科多是最寵愛李四兒不假,可他哪裡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把曾經岳父的小妾扶正?沒辦法,隆科多隻能用更多的金銀首飾來討好李四兒。
李四兒曾經滿足於這種討好,但現在她也覺得興趣平平,還不如折磨赫舍里氏有意思。今日是鞭撻,明日是針扎,赫舍里氏慘叫著,卻從沒向李四兒屈服過。
李四兒倒是想用赫舍里氏的孩子來折磨她,想象著赫舍里氏為了孩子,給自己跪下,當牛做馬,李四兒都要笑出來了。
可這一切都被大赫舍里氏(赫舍里氏的姑姑兼婆婆)打亂了,在赫舍里氏被囚禁起來的時候,大赫舍里氏就派人把孩子接到了主院撫養。
導致等現在李四兒想起來的時候,孩子已經被大赫舍里氏保護起來了,根本碰不到。
李四兒也試著讓隆科多把孩子要回來,可被佟國維罵了回去,嶽興阿(赫舍里氏生的孩子)是隆科多唯一的孩子,這是不可能打破的底線。
李四兒已經很久沒感受過這種挫折了,隆科多對她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早就覺得沒什麼讓她不順心的了,直到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