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年世蘭催得急,曹琴默也並沒有著急去出手,還是等百合上門。
百合也確實糾結了不少日子,她手裡的藥膏比曹琴默預計的用得快了不少,這是因為百合察覺到藥膏的奇效,在沒有醫師指點的情況下,只管著多用,絲毫不管藥效吸收好壞。
最後效果是不錯,百合已經感受到自己手指的靈活度在恢復了,可這種需要慢慢修養的病痛,離不開對症的膏藥。哪怕百合已經能可以正常生活了,卻依舊不滿足,她想向上爬的慾望已經被曹琴默挑起,又怎麼會甘心默默無聞?
但百合也很清楚,曹琴默拿出幾罐子藥膏來已經是虧本買賣,自己就是去求也不可能得到,除非自己能給曹琴默提供有用的訊息。但百合又很猶豫,她怕自己拿出了林濯音得寵的秘訣,萬一曹琴默學去了,自己不是就沒有機會了嗎?
在這種進退維谷的處境下,百合還是做出了決定,敲響了曹琴默的院門。
曹琴默聽音袖說百合來了,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她雖然料定了百合會上門,可年世蘭那邊給的壓力太大,她也不免心中忐忑。
曹琴默見了百合,就面露擔憂地說,“百合姑娘來找我,可是有什麼大事?”
百合見了曹琴默跪倒在地,哀哀地乞求說,“請曹格格救我!”
曹琴默大驚,“這是怎麼了?”
百合用手帕擦著眼淚,可憐地說,“自奴婢辦事不利,害我家主子在後院裡出了醜,奴婢便被主子放棄了,連打掃的小丫鬟都不把我當人看,隨意欺辱。奴婢實在是沒法子了,只能來求一求曹格格。”
曹琴默還能不知道百合真實的處境?林濯音雖然冷落了百合,可也保證了百合吃喝不愁,甚至考慮到百合的手傷,還特意安排了一個小丫鬟供百合驅使,不然百合的手也不可能恢復的那麼好。
對於百合嘴裡沒有一句實話,曹琴默也沒有拆穿,這種自以為聰明的蠢貨才好利用。
所以,面上曹琴默還是同情地說,“林格格年輕氣盛,一時想不過來也是正常,只是苦了百合姑娘,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百合附和說,“是啊,奴婢陪著主子一路走過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誰承想主子竟然這樣的無情。”
曹琴默同情歸同情,可也不會為了百合得罪林濯音,她為難地說,“百合姑娘是林格格的丫鬟,就算是我也沒辦法做些什麼...”
百合當然也知道,她懂事地說,“不求曹格格救奴婢出苦海,只是想來問問,不知道那治療手傷的藥膏還有沒有?奴婢沒什麼銀錢,只有一件事能回報曹格格一二。”
百合上鉤了,曹琴默穩住自己激盪的情緒,和善地說,“百合姑娘這是做什麼,當日我贈藥本就沒想過回報。”
百合機靈地說,“是奴婢感激曹格格,主動說的。曹格格放心,這件事隱秘,只有主子和甘草知曉,奴婢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撞到的,而且她們絕不知道奴婢已經知道了。”
曹琴默有些好奇地說,“那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百合急切地說,“曹格格有所不知,主子能被王爺看重,從一開始便用了不入流的手段。”
得到了曹琴默更好奇的一瞥,百合得意地說,“她以為她能藏得住自己的齷齪,卻不知都被我看到了眼裡。她能獲寵,就是因為從小在戲班子學的那兩下。”
百合說的痛快,曹琴默卻覺得索然無味,原來就是唱戲啊,自己還以為林濯音用了什麼房中術呢。雖然後院裡還沒人憑藉歌喉獲寵,可在各家後院也算是屢見不鮮了。總不能因為雍親王府沒出現過,就給林濯音定罪吧?
見曹琴默眼中閃過的不以為意,百合有些驚慌,她見林濯音和甘草藏的那麼嚴實,以為是個不得了的東西,怎麼曹琴默聽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