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又重新將火力對準了林濯音,“妹妹怎麼不會姐姐的話?”
林濯音知道自己躲不過,只能微紅著眼圈說,“昨夜事情多,倒是沒辦法像姐姐那樣安眠。”
年世蘭對林濯音的表演嗤之以鼻,“妹妹不必如此惺惺作態,如今這王府誰不知道百合的事情?”
林濯音緊緊咬著牙關,從喉嚨裡擠出了話,“姐姐早就知道,又何苦為難妹妹呢?”
年世蘭欣賞著林濯音的窘態,然後輕飄飄地扔出了一個大雷,“聽說百合是穿了妹妹唱戲的衣服,所以被王爺錯認了?”
李靜言像是吃瓜的猹,要不是顧及禮儀,都要站起來了,不過站不起來也不影響李靜言的興奮,“林妹妹的戲服?”
年世蘭補刀,“是呢,要不是出了百合這檔子事,姐妹們都要被林妹妹矇在鼓裡呢!也難怪,畢竟咱們哪能想到靠唱曲兒取悅王爺。”
李靜言說話不經大腦,“那都是樂妓做的事啊!”
林濯音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眼花耳鳴,連坐姿都要維持不了了,只覺得在座的人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瞅著自己,童年的陰影又一次籠罩了林濯音。
林濯音彷彿又回到了戲班子,那時的林濯音為了躲避教導師父的戒尺,便躲進了化妝的後臺,沒成想她剛躲好,臺柱子如煙姐姐就被人拉進了房間裡,那人嘴裡還不三不四地說著胡話,然後就要動手去扯如煙姐姐的衣服。
如煙姐姐拼命抵抗,被一個嘴巴扇倒在地,“你一個下賤的戲子,還跟爺玩欲擒故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被人按倒在地,如煙都要絕望了,可門卻突然被人踹開了,竟然是那人的夫人來抓姦了,只是這位夫人不去拉自己的丈夫,卻直奔著如煙而來。
又是一個嘴巴將如煙升起來的希望碾碎在塵埃裡,夫人不但廝打如煙,還將衣衫不整的如煙拖出去給別人看,“都來悄悄看看,這位名角兒就是這樣脫了衣服勾引我夫君的!”
圍觀的人可不會向著如煙說話,他們大聲地說如煙自甘下賤,又不肯錯眼地看著如煙裸露出來的面板,眼裡迸射的全是意淫。
如煙姐姐當晚就懸樑了,戲班子亂哄哄的,誰也沒注意林濯音的去向,可千夫所指的場景卻烙印在了林濯音的腦海裡。
如今,被年世蘭當眾指責,林濯音恍恍惚惚又回到那個場景,只是這一次她在如煙的位置,接受眾人的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