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見已經是江慎的極限,便接過了話,“依奴才看,側福晉至少接觸了麝香四月有餘,且看著效力,應該是馬麝。”
頌芝佩服地點頭,“江城府醫果然醫術高明,確實是馬麝無疑。”
江城繼續說,“但這並不是側福晉小產的真正原因,奴才斗膽推測,怕是當時直接喝下了打胎藥物,才導致側福晉身體大傷。”
年世蘭也不由驚歎江城的醫術,“江城府醫所說一點不錯,是我對賤人沒有警惕,才讓孩子離我而去。只是不知,我是否還能有孕?”
江城老實地說,“福晉小產之時怕是已經六月有餘,本就最是傷身不過,還是因藥物導致,更是傷上加傷,甚至小產之後並沒有臥床修養。除此之外,還有殘存的馬麝未從體內排除。若不將這些一一治好,側福晉怕是很難有孕。”
這話一出,年世蘭和頌芝當即變了臉色。江慎也瞪向了江城,在家中父親再三叮囑,切記說話委婉,不可得罪了貴人,江城怎麼全忘了。
沒辦法,江慎只能硬著頭皮找補,“奴才兄弟二人既然投靠了側福晉,自然不會與外面那些大夫一樣,拿假話矇騙側福晉。”意思便是,外面的大夫怕擔責任,只有我們兄弟是真心為您好,才說了實話。
江城也覺得自己說話不妥,解釋道,“奴才只有將側福晉的病症判斷準確,才能對症下藥。”
年世蘭也反應過來,“既然請了兩位為我診脈,哪裡有什麼可懷疑的呢?江城府醫能將事情告知於我,自然是再忠心不過了。”
江城放下心來,繼續診斷,“側福晉坐月之時,吃了不少滋補之物,得益於此,才保全了一線生機。如今還是要徐徐圖之,慢慢調理身體。”
見江城診斷的這麼準確,年世蘭還有什麼不信的?她眼帶期盼地看著江城開了方子,又大方地給了兩兄弟一人一張五百兩銀票。
“此事便託付給兩位府醫了。只盼著我的孩子能再回到我的肚子裡來。”年世蘭憂鬱地摸了摸肚子,又帶著小小的希望看著江城江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