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錯手顧澤就粉身碎骨了。
顧澤倒是好奇的咯咯笑個不停;笑聲很響亮,特有活氣。臉又圓圓肥肥的,粉嘟嘟的小嘴真讓人想啃幾口,顧榮忙了好幾個月;回家看見她女兒這麼給力;心情非常好,臉上滿滿的為人母的驕傲。
秦卿好氣又擔憂,氣她一去數月之久不著家,又擔憂她身體好不好,吃得飽不抱,有沒有受冷挨凍,看她逗著女兒,臉上還是難掩疲色,急忙把女兒接過來,笑道:“別逗她了,待會她可睡不著,要鬧你讓你一起不能睡。”
喚了綠枝去給顧榮準備熱湯讓顧榮暖暖身子,又喚柳芽去準備洗澡水,綠柳如今只待在廂房裡繡嫁妝,秦卿已經不大使喚他了,顧榮知道了私下逗了顧二一次,只換來顧二呆愣的傻笑,自覺沒意思也罷了。
顧榮才坐下,喝著熱湯,身上的寒氣也慢慢散去了,這時候已是晚秋,天氣也冷起來了,喝著自家夫郎準備的熱湯,身上心上都是暖烘烘的,顧榮很滿足。而幾個月不想見的思念也在這一刻噴發而出,亮晶晶的眼睛盯著秦卿瞧。
秦卿臉紅了一下,抱著顧澤走一邊去,小聲說道:“姐兒要吃奶了,你先去洗漱。”
顧榮眼睛更黑亮了,眼巴巴看著他們爺倆兒。這時尤氏進來了,顧榮急忙站起來抱了抱她爹,“爹,怎麼來了。”
尤氏嗔怪看了顧榮一眼,“怎麼?回家了,只記得夫郎女兒,就不記得你爹了。”顧榮連聲澄清:“哪啊,我原就打算洗漱之後去看爹,哪知道爹就急巴巴的來了。”
尤氏笑了出來:“就你嘴巴會說,等會過我院子吃飯。”顧榮點頭,尤氏轉身往外走,顧榮到櫃檯邊拿換洗的衣服,邊問起顧澤滿月禮的事情,她滿月禮沒歸家,對秦卿和對顧澤都內疚著。
秦卿毫不介意,顧榮雖揹著他,可顧榮這點子九九還是瞞不住秦卿的,秦卿口氣沒有一絲不滿,反而滿是包容:“姐兒的滿月酒我們本就沒打算大辦,她小小的娃子,我們家裡還有老爺子呢,哪裡輪到她大辦什麼滿月酒的,太奢侈可不好。妻主不在家,我們更有理由不大辦,別人還找不到由頭說呢!”
顧榮不吭聲,秦卿又笑說:“你們女人不在外邊打拼,哪有我們坐在大宅子裡享福,再說了,我們家姐兒不缺吃不缺喝的,難不成就因為滿月酒來的人多,辦得熱鬧了她能多吃幾斤肉,多長几層膘不成。年紀輕輕的,福氣太大了可不好!”
好說歹說,顧榮肯定秦卿是真的不怨她,而孩子太嬌慣了也不好,即使她現在還小什麼都不知道,顧榮心裡才好受許多,把衣服隨手扔床邊,去抱住秦卿,感激和憐惜一起湧上心頭,“孩子抓周我一定在家裡看著,一定的。”
秦卿眼睛熱了熱,偏頭靠在顧榮懷裡,輕聲應了一聲“好”。
才一會,秦卿突然想起他要跟顧榮商量的事情,不由有些踟躕,不過還是說了,“妻主?”
顧榮‘恩’一聲表示自己在聽,秦卿慢慢說起來:“魚哥兒的親事也定了,白家提親後也有半年之久了,問名、納吉、請期這幾樣禮都過了,魚哥兒也該預備嫁妝了。”說著停頓了一下注意顧榮的反應,接著說道:“準備嫁妝繡嫁衣,爹爹都看著,嫁衣也是要繡一年半載的,這事也急不得,慢慢來就是了。只是我想著魚哥兒是要嫁去白家當主夫的,想著給魚哥兒找個夫子讓他識幾個字,你看如何?”
顧榮不解看著秦卿,請夫子就請夫子了,怎麼還特地跟她說起,還這麼鄭重其事。秦卿以為她不答應,換了口氣繼續勸說:“雖說男子無才便是德,可做大家宗族主夫的,哪有不識字的,不識字便不能明理,無法修身,如何齊家?再說做主夫的,看賬本,管理家務,哪樣不是要認字?要是不識字,下面的人只當哥兒是個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