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帳裡有三位將軍。一位散著頭髮,眉頭微蹙,面色凝重,給人不怒自威之感,此人正是五將軍蕭亦蓀。另兩位坐在一起,卻是厓海會中唯一一對親兄弟,八將軍劉廣致和十三將軍劉廣敖。只見劉廣致二十四歲年紀,面容清秀,正望著前面的地面;劉廣敖剛滿十八,神態稚嫩,此時皺著眉,估計是在擔憂霍泰風。
三人見眾人進來,連忙起身,齊聲喚了一句:“總會主!”眾人把喬洛怯給三人引見了,他們四個當即以兄弟相稱。劉廣敖尤顯高興,拉著喬洛怯的胳膊,親暱地喚了幾聲“十四哥”。
眾人依座次坐定。陸予思問道:“五弟,現在是什麼情況了?”蕭亦蓀道:“三哥被狗韃子擒走後,我們便派人去打探了。探子每隔一日便回來報信一趟,昨日說三哥還在大牢裡。我們在那邊有挺多人守著呢。”陸予思長舒了一口氣,道:“好在三弟現在還在杭州!”
宋文璩道:“韃子的想法無非就是以三哥作誘餌,然後引咱們來救!他們現在肯定已經安排下重兵,就等著咱們過去把咱們擒住呢!”劉廣致問道:“我們現下帶了多少人來?”殷正澧道:“三萬五千!”劉廣致一笑,道:“倘若韃子以為咱們沒有這般多的人,低估了咱們,那咱們就有可乘之機了!”宋文璩蹙眉道:“就怕從朝廷那邊又調來了人!”他接著道:“三哥現在雖然在杭州大牢裡關著,可是說不定韃子又改變了主意,要把他押送到大都,那我們再營救可就麻煩得很了!而且我們也不知現在朝廷到底知不知道這個事,要是知道了,又調來了人,我們這些人馬也是不夠的!”尹琮憂心忡忡地道:“那我們就要趕在朝廷來人,趕在三哥被押走之前把三哥救出來!”宋文璩點頭道:“正是此理。”
陸予思道:“我們現在對韃子所知甚少,還要再派出一些人打探,倘若和杭州士兵交鋒的話,我們也得先了解一下他們的情況!”群雄稱是,陸予思當即派人出去打探了。
傍夜,探子回來,道:“杭州露在外面演練的兵差不多有兩萬,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全部的人。”宋文璩道:“可打探到了在杭州的官兒都是些什麼人麼?”那探子答道:“這個沒有打探到。”陸予思問道:“可有看到什麼打仗利器麼?”那探子道:“看到了霹靂炮、震天雷、火槍和銅將軍。”陸尹琮蹙眉問道:“那蒙古韃子的銅將軍怎樣?”那探子道:“有很多,都是新的。”尹琮道:“他們有的火器我們也有,只是這個銅將軍,我們的銅將軍好像不太好用。”殷正澧道:“咱們的銅火銃好像射得不是很遠,可是打近距離的敵人還是沒有問題的。”蕭亦蓀問道:“他們沒有突火槍麼?”那探子道:“是,只有火槍,沒有突火槍。”蕭亦蓀笑道:“沒有突火槍,那他們還打什麼仗!不過……”他接著道:“有可能韃子把突火槍藏起來了也說不定。”
宋文璩問道:“城牆多高?”那探子答道:“主牆不到五丈,其他三面差不多三丈多一點。”宋文璩皺眉:“還是挺高的。”
劉廣敖問道:“四哥,我們還要正面攻城麼?”宋文璩道:“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正面攻城罷!更何況這城牆這麼高,我們不知要折多少弟兄。”
趙潺湲道:“對,現下三哥還在杭州,我們一定要先智取,不能一開始就攻城,萬一吃了敗仗,這太影響我們計程車氣了!”
陸予思問道:“眾位兄弟有沒有什麼想法?”他看著宋文璩和蕭亦蓀。蕭亦蓀道:“總會主,我們現下必須要知道三哥被關在具體的哪個位置了,倘若連這個都不知道,我們去了也徒勞無功。我想就是等打探到了三哥在什麼地方,咱們一部分人在外面混淆視聽,牽制韃子,另一部分人進大牢裡救人!”趙潺湲道:“可是如果咱們沒救成,咱們之後就只能和韃子硬碰硬了。”蕭亦蓀對著趙潺湲一笑,道:“是呵,這個就是我一直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