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賓不好麼?”
“人家跟你說正經的。”
“誰敢說相敬如賓不是正經事!”
“你……”
“好,我聽你的,我小心,我時刻提高警覺,行了吧。”
謝蘊如滿意地笑了,反過手抓住燕翎的手,握得緊緊的。
讓謝蘊如笑了笑之後,燕翎說了話:“蘊如,我告訴你件事兒。”
謝蘊如凝睇問道:“什麼事兒?”
燕翎一點兒也沒隱瞞,把玉瑤格格跟他表明心跡的經過,從頭到尾,詳詳細細地告訴了
謝蘊如。
靜靜聽畢,謝蘊如“噢!”了兩聲笑道:“哎喲,我們這位嬌格格,可真是個多情人兒
啊,這種事兒就是我碰上我也無法抗拒,何況是我們燕少爺這個風流人兒?”
燕翎道:“蘊如,玉瑤的事兒,我可是早就告訴你過了。”
“我也沒說你瞞我呀,我說了麼?”
“放心,我的少爺,我不是個醋娘子,我心裡早就有了譜兒了,你有沒有把我們幾個告
訴她。”
“沒有,還有那位仲孫姑娘在,沒法說。”
“對了,那位仲孫姑娘,她是怎麼個人兒呀,怎麼這些絕代風華的姑娘都讓你碰上了。”
燕翎咧嘴笑笑,道:“也許是我比別人有福。”
謝蘊如哼哼笑了笑:“我看不是這麼回事兒,女兒家沒有一個不會為自己打算的,我看
這位仲孫姑娘不會單為他人做嫁衣裳。”
燕翎微微一怔:“你是說……”
謝蘊如瞟了他一眼:“這還用我說麼,我是個女兒家,女兒家最瞭解女兒家。”
“這回恐怕你錯了。”
“錯不了的,你這麼個聰明人兒,你自己看不出,覺不出?”
燕翎搖頭道:“不敢自作多情,又不是天底下的男人只我燕翎這麼一個。”
“那可難解釋啊,就拿我們幾個來說吧,不就只看見你這麼一個麼?”
燕翎沉吟了一下,搖頭道:“我總覺得……”
“別什麼你總覺得,我只問你,你認為這位仲孫姑娘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別跟我裝糊塗,你明明知道!”
“我不跟你說過了麼?”
“那麼我問你,你想不想。”
“想什麼?”
“你再跟我裝糊塗,看我還理你。”
“蘊如,你……”
“我怎麼,本來嘛,碰上這種事兒,我都能跟你好好兒談,你幹嘛這樣跟我裝糊塗?”
“我那兒是跟你裝糊塗,我是根本不敢再想了。”
“不敢再想了?為什麼?嫌多了?”
“人間世的福運,我已經佔得差不多了,要是再作奢求,那就非折壽不可了。”
謝蘊如倏然一笑道:“弄了半天,你是怕這個啊,要是你的福太多,不會折壽呢。”
燕翎失笑道:“八字兒還沒一撇兒呢,好像人家已對我動了情,非嫁我不可似的,要是
讓那位仲孫姑娘知道,非拿咱倆當瘋子看不可。”
謝蘊如哼地一笑道:“你不信是不?好,不要緊,你看著,往後看,我要是看錯了她,
我就把眼珠子掏出來。”
“蘊如,咱們談點兒別的好不好?”
謝蘊如微一點道:“好,我聽你的,不聽你的聽誰的?”
於是乎,兩個人談起了別的,天南地北,想起什麼談什麼。
談了一會兒,話題漸漸轉到了謝蘊如身上。
原來,謝蘊如是“洪門天地會”的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