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點。”到嘴邊的關心變成督促,傅清一直很彆扭,“現在沒有許聞洲那塊絆腳石,你總該奪魁了吧?”
傅眀霽逐漸麻木:“你眼裡除了成績,還有什麼?”
這聲質問直接點燃傅清的暴脾氣:“我養你這麼大,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就想要分滿意的成績,我有錯嗎?”
他冷嘲:“您沒錯,錯的永遠是別人。”
傅清太驕傲也太固執,所以才把關係搞得一團糟。這些年跟傅家也有所疏遠,全靠血脈關係吊著。
見面就針鋒相對,傅清頓覺頭昏腦漲,傅眀霽頭也不回把自己鎖進房間,沒再出來。
“太太,要不跟您約個醫生吧?”傅清頭疼的症狀已經持續一段時間,管家斟酌再三才提出建議。
傅清擺手,只想靜一靜。
要不是丈夫背叛她,兒子忤逆她,她至於這麼難受?
都是他們逼的!
“對了,讓你們查的事,有訊息沒?”
管家搖頭:“當年的沁水縣還比較落後,許聞洲是在鎮上出生的,已經很難查到更詳細的出生資訊。”
十八年前的訊息遠不及現在發達,小鎮上的醫院更沒有電子檔案備份,紙質檔案更是難以搜尋。是以,他們除了知道許聞洲是哪天出生,再也得不到別的資訊。
也真是好笑,蕭詞舔著臉去給人當爹,人家偏不認,甚至拒絕做親子鑑定。
傅清一面厭惡許聞洲,一面又覺得許聞洲讓蕭詞吃癟的做法大快人心。
這股清高氣讓她想起楚新月,那個女人當初走的乾脆利索,以為是個有骨
() 氣的,沒想到留下個兒子。
現在想來,她婚後兩天收到那塊名錶,多半是蕭詞去找楚新月留下。幸虧當時蕭詞不在家,快遞落到她手裡,退回去的同時徹底了斷楚新月的心思。
看蕭詞篤定的樣子,許聞洲的身份八成沒假,即使兩人不是父子,單憑蕭詞的態度,也證明楚新月當初插足過她的婚姻。
無論怎樣,許聞洲都不無辜。
傅清借勢施壓,聯合一些家長給學校打投訴電話,希望學校開除許聞洲,校方拖著不給回覆。
許聞洲成績出眾,說明說不能拿下省狀元的名頭替學校爭光,他們自然捨不得這個好苗子。
這次六校聯考,班主任打算上門家訪,剛到校門口就被車攔路。
班主任抬頭,從降下的車窗裡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倪漾同學。”
“譚老師去哪兒?”
“正要去許聞洲家裡,家訪。”
倪漾“哦”了聲,似乎有過短暫思考:“順路呢,我載老師一程吧。”
無事獻殷勤,譚老師搖頭:“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在倪漾的示意下,司機開啟副駕駛車門,“譚老師,請進。”
譚老師:“……”
她就這麼戰戰兢兢跟大小姐同行一段路。
老師怕學生,說出去都要遭人笑話。
倒也不是真害怕,只不過倪漾行事風格捉摸不定,她管教不了,乾脆避而遠之。
沒說地址,豪車徑直開向許聞洲所在的小區,譚老師不由得疑惑,這位大小姐竟知道同學家地址?
轉念又想,兩人當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同學,關係應當不錯。
更甚至,在她翻看手機裡的家庭地址時,倪漾已經走到前邊帶路:“譚老師,這裡。”
譚老師抬手擦汗。
屋外沒有安裝門鈴,敲了幾聲沒人回應,譚老師轉頭看向學生:“你跟許聞洲熟,打個電話問問?”
“沒號碼。”孫煜賠給她一個新手機,上面沒幾個聯絡人,也沒複製到卡上。